“殺出去!”已經沒有退路了,我的心臟瘋狂地跳躍著,熱血蔓延過我的四肢百骸。
我兇悍狂暴地揮舞著開山辺,斬出一片讓人眼花繚亂的森冷刀光,幾乎交織如幕。
那一連串金鐵交加之聲此起彼伏,更是夾雜著刀鋒交錯狠狠摩擦的刺耳聲音。
任憑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挨了一刀又一刀,虎口都震得發麻,也只是死死攥緊開山辺一個勁地往前沖殺。
我砍翻了一個人,一個絡腮胡趁著機會,手中的*猛地向我頭上砍來。
我雖然反應了過來,卻也只能選擇勉強躲避,因為手中的開山辺還得格擋其他方向的致命襲擊。
*深深砍進我的肩膀,痛得我眼前一黑,利用咬破舌尖的疼痛感才清醒過來,感到肩膀上有一股熱流。
“草!”我顧不得許多,眼見身前只有絡腮胡一個人,加速一個沖撞,“砰”地將他撞倒在地。
我像一柄尖刀,硬生生從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渾身衣服都被砍爛了,鋼板更是被人順手扯了下來。
跑!
草泥馬的,要死人了!
我腿上也挨了一刀,血淋淋的。但平時的負重跑步真的有奇效,加上強烈的求生欲,依舊跑得飛快。
“給老子追!”聽到身后傳來趙凌云憤怒的吼叫聲,我頭也沒有回,就差沒連滾帶爬了。
“操你大爺的鐘二,你老板差點魂歸西天了!!”
我扯著嗓子高聲嘶吼,但語氣中卻滿是見到曙光的激動和興奮。
簡直堪稱劫后余生的喜悅。
因為在我的對面,鐘天涯和李華他們已經趕來了。
鐘天涯穿著曉組織的黑色紅云披風,在山風中獵獵飛揚,顯得神秘莫測。
而在這種節骨眼上,李華他們都是叫罵著提著開山辺殺過來,這貨竟然不急不慢地在走,還一臉深邃地說道:“去吧,成為弒神者。將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撕得粉碎,用他們的尸體鋪就你的道路!”
“他們的靈魂將化作你的武器,讓你在傳火之路上所向披靡!”
我瞪大雙眼,氣得想跳腳罵娘:“都什么時候了,你踏馬別光顧著裝逼啊!”
而鐘天涯終于念完了他的中二裝逼臺詞,頓時猛地向我身后沖去。
他的速度奇快無比,只是身子向前仰,雙手背在身后,看上去跟個智障似的。
臥槽你的媽!
能不能有點緊張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學動畫里忍著的跑步姿勢?
我真心覺得今天多半要栽,這瓜皮再強也沒法給我一點可靠的感覺。
眼看鐘天涯攔下其他人獨自迎向趙凌云一伙人,我這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看向那邊的局面。
鐘天涯弱智一般的舉動不僅讓我們很凌亂,就連趙凌云他們都摸不著頭腦。趙凌云猜不透虛實,干脆伸手攔住這貨兇悍刀匪,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什么人?”
鐘天涯深沉地看向他們,雙手大袖飄舞,冷聲道:“宿命的鎖鏈由我斬斷,一切的罪業由我背負。我不是任何人,我也不想成為任何人,我是——”
他高舉雙手,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天地間的主宰!”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傷痛得熬不住了,還是受到了羞恥度爆表的精神攻擊。
我捂著額頭,覺得頭痛得厲害。
媽的,老子先前頭部明明沒有挨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