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云頓時死死攥緊刀柄,走向了那個人。
而與此同時,我們這邊的幾個手機攝像頭都對準那個方向,調到了錄制視頻功能。
那人見到這種情景,瘋了一般掙扎著。然而繩子捆得很緊,他的掙扎看起來就像一條在蠕動的豬兒蟲,死命想要離趙凌云遠點,但卻收效極微。
而其他的那些刀匪,面面相覷之下竟然松了口氣,也不掙扎了。只是或同情或慶幸的,全部都看向了那只“蠕動的豬兒蟲”。
這只“豬兒蟲”狼狽倉皇,一個勁告饒,可惜趙凌云只是咬著牙說道:“對不住了兄弟,我也是為了活命!”
眼看求饒無效,這個刀匪終于徹底情緒失控:“臥槽尼瑪趙凌云,老子辛辛苦苦給你賣了八年的命!八年啊臥槽,老婆都被你睡了,你說給老子榮華富貴,現在就要殺了我?!”
“我去尼瑪的,老子詛咒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這個刀匪罵了很多難聽的臟話,但終究難逃那一刀。
趙凌云是有兩把刷子的,這一刀精準無誤,只是力度不夠了。
刀匪的話音戛然而止,脖子上涌出血跡,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嗬嗬”嘶鳴聲。
他渾身拼命掙扎著,卻依舊像條豬兒蟲。
不過是將死的豬兒蟲,蠕動著條狀的身軀,近乎蜷縮成團。
這一刀不夠干脆利落,不能瞬間要了刀匪的命。
于是趙凌云又補了一刀,鮮血都濺了他一臉。
趙凌云渾身顫抖著,喉結上下蠕動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身前那具尸體。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跡,充滿希冀的看向我們這邊。
我結束錄制,眼看其他幾個人都點頭后,這才對趙凌云說道:“行了。”
趙凌云臉上沒有幾分罪惡感,而是激動地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我帶上余采薇他們走向車旁,頭也沒回地說道:“自己把他們松綁,走吧。”
“尸體怎么處理是你的事,解決不好被查到不關我的事。”
“投名狀在我這,最好老實點。”
三金他們照舊坐那輛二手比亞迪,而這輛保時捷918則換成了鐘天涯開車,余采薇和我坐在后座。
我渾身傷痛得厲害,卻依舊一聲不吭,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只是車里的血腥味很濃,我干脆開了窗戶,又點上一根煙。
余采薇沒有阻止我,反而看了我很久。
我啞然失笑,故作輕松地看向她問道:“怎么,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么血腥殘暴的場面,沒緩過來?”
余采薇嘆了口氣,低聲道:“有點。”
“不過我大概理解了,為什么王爺會選你撐起彭家的門面。”
我微微瞇起眼睛,不置可否道:“哦?”
余采薇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我的臉:“該謹慎的時候謹慎,該狠的時候狠。有心機謀略,又能打。”
前座的鐘天涯默默插了句話:“能打的是我宇智波天涯。”
我一巴掌直接拍他后腦勺,不悅道:“尼瑪的,老子扣你工資啊!”
好不容易余采薇夸得我飄飄欲仙,你特么湊什么熱鬧?
余采薇笑了笑,隨后更加感慨:“如果說這些都只是有點小王爺的影子,那么有一點王爺就不如你了。”
“先前那個斷臂的年輕人,是想幫你處理掉趙凌云,冒著生命危險幫你背罪吧?”
“有這么幾個過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