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后鐘天涯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眉飛色舞的,吹起牛來比我們還狠。
什么拳打陳龍象、腳踢葉無敵都吹得出來,什么一個瞳術月讀就能讓葉無敵受到精神重創、在醫院躺一個月,把我看得瞠目結舌。
男人之間的友情從生分到熟絡,喝酒真的是一個極度快捷的手段,幾乎僅次于一同女票娼。
鐘天涯開始還不唱歌,后來狂點一氣,還頂別人的歌,一點都不客氣。都是些日本動漫的主題曲和片尾曲,關鍵還唱得很好聽。
我是不懂日語,但感覺他的發音很標準。
這讓我很好奇,就問他怎么會日語。
鐘天涯原本自嗨得很高興,聽到我這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隨后勉強笑笑:“跟一個女生學的。”
三金喝得面紅耳赤的,頓時跟著起哄,頗有八卦的意味,一個勁刨根追底。
然而鐘天涯只是搖頭,歌也不唱了,直接就悶頭喝酒。
三金再遲鈍也該發覺不對了,閉嘴不提這茬。杜思成立即哈哈笑著,將話題引到其他地方。
沒多久mv屏幕上便出現了滾動條通知,說是第一輪手辦抽獎開始了。
鐘天涯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帶著一陣勁風就沖出包房。
我唱了首歌,自認為唱得賊雞兒好聽。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評分75。
三個瓜皮笑哈哈地嘲諷我,還說我喝多了學明星演唱會一堆表演動作,看著投入得一匹,結果八十分都沒有。
氣得老子把評分系統關了,直接去廁所放一肚子的酒水。
從衛生間出來之后,我就看到一個穿著露背毛衣的年輕姑娘正纏著鐘天涯,把我給看傻了。
啥情況,中二病青年被漂亮年輕的女生勾搭?
我嚴重懷疑自己喝多了,揉了揉眼睛才確定這是真的。
這女生看上去搞不好才十五六歲,一張青澀未脫的漂亮臉蛋上卻畫著成熟精致的妝容。鮮艷欲滴的紅唇、黑色細長的眼影、遮瑕和陰影之類的手法都很精妙,露背毛衣將大片光滑細膩的雪白背部展露出來。
不僅如此,連側邊軟柔雪白的坡巒底部都能看到一角。
背個dior的包包,按照我在金陵這段時間的見識來看,應該是三萬一的斜挎戴妃款。
能背這種包、來這種地方消費,顯然家境不可能差。
我心里感覺很詭異,主要就是覺得那種妖艷和成熟,和她的年齡很不搭。
鐘天涯手里拿著個炮姐的手辦,一副“老子是直男癌”的模樣,繞過這個小姑娘就往前走。
“站住!”小姑娘不依不饒,甚至頗為惱怒,再次沖到鐘天涯身前。
不知道兩人說了,總之小姑娘的面色越來越惱怒,最后甚至揚起手,狠狠一巴掌向鐘天涯臉上抽過去!
我尼瑪人都看傻了。
鐘天涯攥住她纖細的手腕,隨后將他拉到一邊,跟無視空氣一樣向包房走回去。
氣得這個小姑娘在原地狠狠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