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什么神人?”楊萌不解問道。
凌峰嘆了口氣:“別提了。這是我們所的‘歷史遺留問題’,現在砸到我頭上了。所以這段時間我才覺得干什么事都不順心。”
“怎么回事?”
凌峰卻突然問了楊萌一個問題:“我問你,假如說你開車回家的時候一個醉鬼攔著小區門口不讓你進去,你老婆下車讓他讓開結果發生了爭執,他要打你老婆,括號:是已經動手了,拳頭掄向你老婆臉了,你會怎么做?”
“揍丫的啊!”楊萌等人想都不想直接回答道。
凌峰撇嘴道:“妻子的丈夫就在一旁,就是用手一擋,還沒有打他。你也聽到了,那是個醉漢,讓男人一擋后直接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導致肩胛骨斷裂,然后那個潑皮醉漢沒有第一時間治療,回頭出現了骨頭壞死現象,法醫鑒定為輕傷,如果醫療效果不好很有可能鑒定為重傷。”
“這意味著什么?”楊萌等人一頭霧水。
“這意味著?”凌峰慘然一笑:“那個格擋的男人賠了醫藥費之類的費用一共賠了四十萬!”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啥玩意?人家打自己老婆連防御都不行了?”
凌峰道:“誰讓咱們國家法律保護弱者呢?十多年前徐老太案件的時候,那一句‘不是你撞的為什么要扶’導致碰瓷行業茁壯發展,現在老人倒地沒人敢扶。同樣,這個事情也是如此,盡管現場視頻都有,丈夫是完全出于自衛而且只有格擋沒有過激行為,可就是這樣他也要承擔責任,這就像你開車撞了行人,哪怕是行人全責車主最后往往也要賠錢一個道理。所以最后丈夫選擇了賠償四十萬了解此事。”
楊萌聽出凌峰的話里問題所在:“你說的這事是沒有上法院吧?為什么不去打官司呢?”
凌峰苦笑道:“你以為打官司就能解決所有問題?我承認,如果上了法院確實賠不了這么多,可是如果上了法庭,丈夫的工作就基本要丟了。你說這能怎么辦?他賭不起啊。”
“怎么上法庭就丟工作了?”龍騰不解問道。
凌峰道:“那個格擋的丈夫,就是我的師傅寇云正。他是一個警察啊!丟了工作怎么辦?保險、退休金之類的就都沒了!我師父喝風去?我師父那是要跟那個流氓死磕到底的性格,結果包括什么警局領導都站了出來勸他別死磕。”
“為什么勸他?”楊萌道:“磕到底啊!沒錢我支持他!這作為警察怎么能讓無賴得逞呢?這不是助長不正之風么?”
“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凌峰氣道:“你們記住我說的,十個流氓也不如一個無賴難對付!萌萌,你不是碰到個無賴了么?小心吧你,這事情有你受的!你說助長不正之風?OK,我師父為了一口氣和那個無賴對簿公堂,嗯,說不定賠個幾千塊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可能性大么?我告訴你,很低很低!我師父是干什么的?警察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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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只要一傳出去,肯定是一群噴子站出來拍手稱快;然后會又有一群人站出來有‘陰謀說’,說法院不會重判我師父;還有人會直接借助這事大做文章,丑話整個公安系統!你們別不信,不信咱們賭一百萬的!咱們國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沒腦子的憤青和噴子!你說知識不懂多少這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不能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想批評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這是拿著無知當無畏!”
他的話說完之后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