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建言簡意賅，嘴里蹦出兩個字：“**。”
“**？”楊萌不明白什么意思。
張翠建道：“我真沒聽說過有人說自己賺錢賺夠了的。嗯，也不是沒有這么說的，凡是說這話的人九成九這么說的人都是沒賺到錢的人。”
楊萌聳肩：“我就從來沒把賺錢放在心上。”
“所以我才沒有說‘十成’。”張翠建道：“這些年就像有人拿鞭子抽我一樣逼著自己賺錢，不怕你笑話，這才幾年啊，我現在身體就大不如從前-----嚴重的神經衰弱加失眠，晚上有點兒動靜就睡不著。”
“確實能看出來。”楊萌點頭道：“你這么拼干什么？你說你也沒結婚也沒孩子的，你這賺那么多錢給誰啊？”
張翠建想了一下道：“你說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那時候也算是小富豪一名，可是我活的快樂啊，泡泡妞，健健身，有時候還能去外國旅行一下，干什么錢都夠了。后來我發現，當錢更多的時候。。。。。。嗯，好像從資產超過三千萬的時候這事兒就有點兒不一樣了。”
“有什么不一樣的？”楊萌不解問道。
“攀比！”張翠建道：“你身邊認識的人都是有錢的，整天比誰的房子大，誰的房子位置好，誰身邊的女人更棒。。。。。。不瞞你說，我跟你一起的時候有時候就很焦慮，我怕你瞧不起我。”
“我瞧不起你干什么？”楊萌笑了起來。
張翠建道：“楊兄弟，你別以為我在開玩笑。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你到了什么層次就有自己這個層次的圈子，你別說我了，你問問你身邊所有的人，什么龍騰、胡二愣、齊昆這幾個圈子層次相對較高的，他們有沒有自己的圈子？身邊都是有錢人怕的是什么？就是怕不被別的有錢人認可接納！當時。。。。。。就是你剛剛不見的時候，我去魔都跟一個當地的富豪談生意，他正好在家里辦轟趴邀請我過去。我去了他家一看，好家伙，就連家里用的馬桶都是黃金鑲鉆的。他這是干什么？就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我看了這個馬桶就知道我和他有差距。然后別人有的自己一定要有，我就逼著自己努力向他們靠攏，生怕被這個圈子給拋棄。”
“這是何苦呢？”楊萌皺眉道。
張翠建解釋道：“為什么國內有那么多類似于‘海天盛筵’‘北都聚會’的土豪趴體？那么多有錢人去那里一擲千金其實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有錢，通過不斷攀比在圈子里找存在感。”
楊萌撓了撓頭：“你說的我都沒去過啊！”
“所以我說你是異類。你如果說龍騰他們沒去過？打死我也不信！可是他們能帶你去？打死我我也不信！”張翠建道：“咱們國家不混圈子的富豪真沒幾個！我就這么說吧，除了你外我還不知道第二個，馬爸爸都有要不斷出席各種論壇，其實就是‘混圈’。只有你這人蝎子拉屎------獨一份！你信不信？如果你原意混圈有無數人絞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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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汁想要融合你的圈子里去。”
楊萌笑道：“你這話我愛聽，可能是因為我窮出身吧，原來為了活下去一直都在迎合別人，現在不愿意再這么做了。不過要那么大的圈子有什么用？交朋友這事不能刻意。”
張翠建點頭道：“是啊，你想的比我明白，所以你比我煩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