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叫懊惱,方笑云的心情愈發惡劣,禁不住仰起頭望著遠處天空上的那團祥云。
“直到現在都不動手,看來是要跑了。這里不會再有大事,叫人去找縣衙活著的人,查查這個吳六一,親信、結交、親屬,要有地址。血騎準備出發。對了,你先帶他過來。”
“是。侯爺去哪里?”
“辦點事情就走。”
......
......
百余名神色凄惶傷者聚集在一起,周圍是殺氣騰騰的血騎,方笑云徑直走過去,冰冷的目光從人們的臉上掃過。
“我姓方,去年被圣上封侯。也就是說,三邊三縣是本侯封地,爾等......都是我的子民。”
稍頓,方笑云繼續道:“本侯與你們的關系,律法中寫得明明白白,簡單地講,本侯應該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受人欺辱,帶領你們過上好日子。你們呢,應當效忠本侯,聽我的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聽了這番話,周圍哭聲漸漸低落下來,無數疑惑、也有憤怒的目光。其中一名老者猶豫著站起來。
“侯爺......”
“先別說話。”
方笑云擺手道:“本侯以前到過三邊,知道這里的情況。所以去年下雪前,本侯派了這支隊伍送糧食過來,免得餓死太多人。結果弄成這個樣子,千里迢迢來救你們的人,死傷上百人。”
“侯爺,此事與我等無關......”老者急忙辯解。
“別說話,好好聽著。”
方笑云再次打斷。“本侯真的沒想到,你們竟然能蠢成這樣?恩義、忠誠什么的全都不提,當你們和別人沖衙的時候為何不想想,自己能否承擔得起后果?”
面對毫不留情的羞辱,人們輕易能夠感受到內里包含的怒氣與殺氣,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哭聲大起來,似乎這就是能夠保護自己的武器。
方笑云本有一肚子說辭,然而當他望著那些困惑的面孔,聽著那些哭聲,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算了算了,道理這東西,用嘴說一千次不如用手做一回。本侯現在不和你們談道理,只告訴你們事實,那就是:死了也要砍頭。”
說著方笑云翻手拔刀,半轉身凌空一揮。
啊!
刀光閃過,吳六一的人頭掉到地上,咕嚕嚕滾到老者面前。
“馬上會交給你們一項任務,做好了罪責全免。做不好,下場和他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