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年完全對不準劉星的頻道。
怎么說?我被拒絕了?
以目前來看是這樣的,陳年年倒不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而悲痛欲絕什么的,只不過有點意外。
尷尬了一分鐘左右,陳年年把金銀花硬塞到了劉星的旁邊:“那我先走了啊,有什么事兒就找我,這次藝術節的演員總負責人是我。”
“慢走。”劉星始終沒有抬頭看她。
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兩個異常樂觀的人好像都沒有因為此事而在心里沉淀起什么奇怪的想法,頂多就是尷尬了幾分鐘而已。
陳年年在走出一段距離后,回頭看了看劉星,見他還癱在椅子上玩手機,她無奈都笑了笑,長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回想前幾天,陳年年第一次在手機上看到劉星彈唱《南山南》的視頻時……
“喔哦,這首歌挺滄桑的啊!”陳年年坐在電腦前樂此不疲地單次循環著,“惶惑?還是惆悵?這歌詞挺像詩歌的講實話。”
半個小時過去了。
詞藻不華麗,曲調很平淡,伴奏純靠手搓吉他,甚至錄制的音質都不怎么好,這么一首低配得簡直到渣渣的歌。
居然莫名其妙激到了陳年年的心尖,不知怎的,臉上就淌過了淚痕,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直到淚珠滑到舌頭上,陳年年才反應過來舌尖上咸咸澀澀的。
“我怎么哭了?眼睛里進挖掘機了。”陳年年趕緊拿紙巾擦臉頰,自然而然下載并收藏了此視頻。
這還是陳年年第一次因為一首歌起了共鳴。
她很想認識這個視頻中的人。
“等一下!”陳年年正要關掉視頻時,眉頭突然皺了起來,“這個彈吉他的人……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而且這寢室的結構和床桌椅……不會吧?!
仔細翻了翻評論,陳年年便對劉星這個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可能就是從那時開始,她已經開始欣賞劉星了。
“干嘛拒絕?”周小從后面走過來,看來這貨一直在后面偷聽著。
“我對女孩兒沒有什么興趣。”說完這句話,劉星又覺得怪怪的,補充道,“我對男孩兒也沒性趣。”
“不好說喲~”周小在旁邊附和。
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一雙眼睛正看著劉星和周小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開心。
學生會會長,薛暮,他可是暗戀陳年年快兩年了,兩人也是賊好的朋友,原本還以為兩人的關系就差臨門一腳,等誰捅破膜……捅破窗戶紙!
讓他始料不及閃了舌頭的是,陳年年反手一波給這個完全不認識的劉星表白了,結果還被他**裸的拒絕了。
看著陳年年遠去的背影,薛暮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啊,得好好想個辦法讓劉星狠狠地栽一腳。
彩排的燈光下,薛暮微微低下頭,反光的鏡片后,眼睛抹著幾分嫉妒:“你不是想在藝術節上面大放光彩嗎,那我就讓你在臺上徹徹底底地尷尬到死,比我這句話還尷尬的那種。”
須臾,薛暮轉身離去。
“好了好了,到你彩排了,先體會一下。”周小把劉星推出觀眾席,自己坐下安安靜靜看他彩排。
彩排又不用多正式,劉星隨便彈了一段跟著唱了兩三句,過程比之前的視頻還短,確定沒什么問題后就下臺了。
“啪啪啪——”
“有丶東西啊!”周小像個煞筆一樣鼓著掌。
到了晚上,劉星提著自己的東西走回寢室,結果剛走進樓道就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寢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