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老板扭頭看了一眼門口。
看清楚來者何人之后,老板面色并沒有驚喜之意,反而有些疑惑和煩躁,還真是說曹操劉備就到……
張大怎么現在來了?!
“這次開會什么內容啊,是針對我上新節目的一系列方針計劃嗎?”張大隨便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到了老板的旁邊。
“不是,你不應該正在前往潭州的飛機上嗎,你還在公司干嘛?”老板的神色有些不悅了,這可不是張大第一次無視通告了。
“害,不就是上個什么《快樂大基ba》嗎,我不想去了,再說這節目什么破名字,懶得去!”張大癱倒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他這飄飄然的處事方式公司的人早就清楚且習慣了,誰讓人家給公司掙了錢啊,功大于過,屬實拿張大沒辦法啊。
“你說不去就不去?”老板的眉頭緊鎖,他越來越不能看張大了,“你在公司怎么個胡作非為我可以當做沒看見,可是你不能到處放鴿子啊,你讓我怎么交代?”
“該怎么交代怎么交代唄,跟之前一樣不就完事兒了嗎,反正我是不想再去潭州了。”張大說完,懶散地掏出手機,看了兩眼放到會議桌上。
看到他這副樣子,老板的表情頓時鐵黑下來:“上次你去潭州跟人家杜海鮮在后臺吵架還動手了,這件事兒公司可是花了不少錢給你做形象公關,好不容易才壓下來這件事兒,正好求來一次機會去潭州是讓你跟杜海鮮和談的,你還放鴿子?”
“鴿他們怎么了?”張大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是真的看不下去杜海鮮那個胖子,愛咋咋地,我反正不可能去和談。”
緊接著,不等老板說話,張大又坐直身子“理論”起來:
“還有啊,上次去長安那個通告,那廣告是人拍的嗎,勞務還拖那么久,我沒動手已經算是很文明了,還有還有,半個月前去姑蘇市那次,我是真的——”
“夠了!!!”
老板用力一拍桌怒喝道,桌上的一次性水杯都倒了,茶水灑了一桌子。
旁邊的部門組長只能默默擦桌子,一個屁都不敢放。
“我忍你很久了張大,你剛來公司時忘記了是怎么進來的嗎,你每天在公司電梯里堵我,死命地毛遂自薦說可以給公司掙大錢,我是屬實不耐煩了才愿意試用一下你,沒想到你倒是確實掙了很多錢,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毀約、無視通告、直播間里吵架動手,形象公關部門的人早就煩透你,公司欠你的也早就還清了!”
最后,老板站起來甩下來一句:
“如果你還不覺得自己是個白眼狼,現在就趕飛機去潭州參加節目,時間完全綽綽有余,以后也少給我整幺蛾子!”
這一舉動把整間會議室的氣氛都降到了冰點,旁邊的人只敢默默看著,不敢插話也不敢離去。
原本老板是笑容滿面進來的,結果全被張大給攪合了,現在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看來今天這事兒是鬧大了。
同樣的,今天滿懷好心情的老板,此時怒火中燒的不成樣子。
干脆借此機會徹底把張大這顆老鼠屎處理一下。
誰曾想,這張大并沒有因為老板發怒而退讓,反而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瞧你這一臉陰慘慘的樣子,我現在給公司掙了大錢說一筆勾銷就能勾銷?你想得美,我有了能力公司就得忍著,沒了我,這公司還能活著嗎?你怕是忘了,這棟小型寫字樓是誰掙下來的吧?”
現在,老板算是徹底明白了。
徹底明白了為什么劉星和張大明明都是圈內毒舌,前者是口碑極好的“清流藝人”,后者卻是萬人黑。
人家劉星說話毒舌是傾向于幽默風趣的,誰敢說劉星講話噎人的時候自己沒笑過?
能讓人笑那就是正面的情緒影響啊。
然而張大這煞筆,毒舌純屬就是負面情緒影響,完全不看場合、不看人、不看事兒的亂特么懟,怪不得萬人黑。
想清楚之后,老板沒有繼續比誰更大聲的大發雷霆,而是緩緩坐回椅子上:
“算了不管你了,你愛去不去,我現在要開會,你先出去吧。”
“這就對了。”張大得意洋洋地轉過身往外走。
結果在他剛走兩步后,就聽到背后傳來一個聲音:
“今晚12點過后,大勺娛樂和張大正式解約,小李去打印合同。”
“嗯。”李秘書轉身離去。
“等等!”張大轉過身攔住李秘書,然后指著老板,“你特么什么意思,別逞一時嘴快啊,我勸你動動腦子想想,公司現在景氣一天不如一天,沒有我,你還指望誰能給你掙錢?”
“你管得著我嗎,我說劉星能給公司掙錢,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