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正言沒有多看周小一眼,看向劉星:“你們怎么還在這里,不用回濱海收拾行李嗎?”
“我們這就準備回去,結果這不碰到你來了嘛,是有什么事兒通知嗎?”
“沒事,那你們趕緊回去吧,別耽誤了正事兒,我在這里歇息一會兒。”
“那我們就先回濱海了,明天見。”劉星道了個再見,走到周小旁邊輕聲道,“我們走了啊,有事call我。”
“嗯。”周小笑著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陳年年則感覺很怪異,作為女人的直覺,她從楊正言一進門開始,就覺得氣氛怪怪的。
楊正言一進門,周小那蹦蹦跳跳的小丫頭性子立馬就收起來了,而且要說的話也沒有補充,一直低頭不語。
離開候場室后,陳年年就把這個疑問告訴了劉星,劉星回頭看了一眼候場室語重心長:
“應該是周小激動過頭了吧,或者工作壓力比較大。”
第一次看到周小如此安分,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今天突然就像犯錯的小孩看到家長一樣羞澀下來。
還有點兒不習慣呢……
在劉星和陳年年離開后,也就是說,候場室里就只有周小和楊教授兩個人了。
尷尬,極其尷尬。
“楊、楊老師。”周小率先打破尷尬的氛圍,“你的胃病怎么樣了?”
“別叫我老師,誰是你老師!”楊正言一改樂呵呵的神色,看著周小聲色俱厲,“我胃病好了,勞煩你操心了。”
這反諷的語氣,聽得周小很不舒服。
“不會的楊老師。”周小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楊老師……那,那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罷,見楊正言坐在沙發上沒有絲毫反應,周小轉身就要離去,結果在她剛走兩步后,耳邊響起楊正言冷冷的語句:
“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師。”
“!!!”周小急忙轉過身來,清爽的短發旋攏后乍開,輕輕拂過衣領,“楊老師,你一直都是我老師,我也一直知道你是我老師!”
“你不是要去炊餅國發展嗎,怎么樣了,會日語就覺得去炊餅國發展肯定能行。”楊正言反問道。
這一問,倒是讓周小想到了之前……
大約是兩年前吧,那時候涉世未深的周小是真的莽撞,比起她現在的憨憨,當時她真的是憨憨中的究極狀態。
兩年前的周小仗著自己的日語技能滿點,跟楊正言學了數十年的樂理和樂器,便自以為可以去樂壇闖蕩一片名聲了。
于是乎,她帶著積蓄去炊餅國追逐自己的“夢想”,甚至為此和拼命阻攔自己的楊正言吵翻了天。
此后,她再也沒有聯系過楊正言,除了新聞報道外也沒有再見過楊正言。
然而周小的斗志昂揚在她的積蓄花光后,看著滿地半拉拉的歌詞和譜表,終于還是被毫無名氣的自己擊潰了……
滿腔熱血終究風干化成了灰。
她當然也沒臉再去見楊正言,不過周小曾經嘗試找過楊正言,可每次都被楊正言暴聲喝止,而且還被他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