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待醫生離開之后,劉星掃視了一圈周圍。
石原麗美、陸航、陳年年、毛利小五郎,還有周小怎么都跟著一起來了?
而且他們一個個的眼神怎么都跟清明節來掃墓似的。
明明沒事兒都要被你們看出來事兒了好不好?!
“嗷咦嗷咦!”雖說劉星現在毫無肉色的臉看起來很憔悴,但沙雕的氣息仿佛與生俱來,“你們都過來干嘛,我只是過個敏又不是生孩子。”
旁邊的人面面相覷兩兩對視,果然......
劉星一開口就是王炸,還不如就讓他躺在劇組場地里抽搐算了。
周小手機響了一下,她瞅了一眼:
“夏圣導演發短信給我了,他已經知道原因了,醫藥費他來付,我現在去繳費。”
說罷,她就跑出病房去繳費了。
緊接著,劉星扶著床準備坐起來,旁邊的毛利小五郎正準備扶他的時候。
“秋豆麻袋!”劉星彈舌噴出一句日語,而后轉為漢語,“不用上演這種父子情深的戲碼了,搞得我真的跟坐月子似的。”
“納尼?”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因為劉星剛剛噴出一句日語,他也下意識邊說日語邊彈舌:“你怎么還彈舌說日語呢,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啊,《熱血高校》看太多了吧!”
“哎?”旁邊的石原麗美也傻了,怎么氣氛突然如此沙雕,她也下意識彈舌說日語,“喂喂喂我說,仗著劉星聽不懂日語就罵他,你們還彈舌說話,我看你是《我是大哥大》看多了!”
在炊餅國,邊說日語邊彈舌是一些街頭混混、流氓的行為。
但如果配合上浮夸的語氣,也能營造出沙雕至極的畫面......
就比如說現在的病房里,石原麗美和毛利小五郎浮夸地邊彈舌邊用日語交流。
“???”陸航和劉星人都傻了,他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聽懂。
坐在病床上的劉星跟看戲似的,剝開一根香蕉遞給瞠目結舌的陳年年:
“傻了吧,我也聽不懂他們到底在bb什么?”
“嗯,聽不懂。”陳年年接過香蕉,臉色有些難看。
現在陳年年的內心是完全崩潰的!
她剛才的瞠目結舌倒不是因為聽不懂兩人沙雕互噴的日語,原因恰恰相反——
陳年年聽懂了。
準確來說,她是大致聽懂了,反正陳年年能聽出來個對話的大概內容,就類似于聽別人講方言一樣。
為什么?
她整個人裂開之后又重新裂開,反反復復裂開10086次,陳年年的世界觀瞬間崩塌。
自己印象中完全沒學過日語,小時候也沒記得在炊餅國待過,以前看日劇時也聽不懂啊,為什么現在突然能聽懂倆炊餅國人的交流。
這就很玄學了啊!
不會是精神又出問題產生幻覺或者癔想了吧,這是陳年年目前唯一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閉嘴啊魂淡!”劉星再度彈舌噴出一句日語,這是周小教她的。
“???”眾人齊刷刷看向劉星,后者突然就慫了:“我看你們吵得挺辛苦,要不要喝口飲料,我剛才尿檢還剩下好多——”
淦,劉星嘴巴這么賤,就活該過敏吐白沫!
一旁的陳年年有些不舒服,她懷疑自己又癔想或者幻聽了,便起身要離開:
“夏圣導演說了今天提前收工,我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在陳年年離開后,開車的毛利小五郎說送她回家便跟著一起離開。
見沒人跟自己吵了,石原麗美哈拉了幾句話也離開了。
就剩陸航一個人了......
劉星還能看不出來他心里的那點小九九,揚起下巴催促道:
“得了快走吧,晚了就追不上石原了,咋滴你真以為我生孩子了要等孩子滿月啊?”
“夠意思。”陸航伸出大拇指,急忙追了出去。
他們離開后不久,周小就拿著繳費清單走進病房,看到劉星坐起來急忙跑進來:“你怎么坐起來了,打著點滴呢,趕緊躺下。”
看到周小來了,劉星立馬裝模作樣孱弱起來:
“哎呀哎呀腿抽筋了,幫我揉一下。”
“哪里?”周小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把手放到劉星腿上,“往上還是往下。”
“往上一點兒。”
“這兒呢?”
“往下一點兒。”
“這兒呢?”
“往上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