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報警,我要剪斷電話線了。”越來越不對勁,陳年年如果沒記錯,她隱隱約約是能想起來自己當時是要報警,結果被一個人攔住。
模糊的記憶越來越碎,主動回想起小時候事情的陳年年也頭疼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劉星開車的速度已經在限速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我他媽是不是被下設定了,怎么又是在車里,還是同樣的方向躺在后座上,我的路線也成功改成前往醫院的路上。”劉星都要瘋了,他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陳年年。
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看到了當時抑郁病發的陳年年......
但是她為什么在這個相安無事的條件下又病發了?!
劉星搞不懂,但是他基本上能確定這次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上次擔心陳年年輕生,劉星才不得已搭上這場狗血的“綁架式戀愛”,這次劉星覺得可以跟陳年年把話說清楚,因為他發覺到今年以來陳年年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粘著自己了。
同一條道路,同一輛車,同樣的座位同樣的人,終于也是到了同一家醫院門前。
“蛤?!”醫生人裂開,看到劉星扶著陳年年走進急檢室,“又是你們兩個?”
“好久不見啊醫生。”劉星喘著粗氣似笑非笑道。
“好、好久不見。”醫生也傻了,他特么做夢都沒想到心理急檢還有回頭客,“先去拍個ct吧,我帶你們去。”
“得嘞。”劉星扶起陳年年,她突發性的麻痹性癡呆在逐漸減緩。
這次麻痹性癡呆是比上次要短暫很多,等陳年年拍完腦ct并等ct出來之后,她基本上已經可以自己走動了,但劉星還是扶著她跟醫生回到急檢室。
等護士推進來移動式ct燈箱后,醫生便指著ct盡量不用醫學術語開始長篇大論,但盡管醫生已經用力白話解釋了,陳年年和劉星仍舊是半懵半懂的。
直到最后,醫生解釋完之后拋出一個關鍵性問題:
“冒昧問一下陳女士,你小時候有沒有受過刺激之類的。”
“我腦子進過水。”這話雖然乍一聽很詼諧,但陳年年腦子進過水這件事倒是真的。
“那你有忘記一些事情嗎?或者身體上有了一些缺陷之類的?”關于陳年年剛才那句很招笑的話,醫生面不改色地在認真記錄。
“是忘記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不過我已經記起來十有**了。”陳年年停頓了一下,把凌亂的發絲撩到后面,“就在剛才和上次一樣麻痹的時候吧,就突然想起來很多事情。”
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失憶”的戲碼和預料,看著陳年年的表情,劉星覺得她小時候像是經歷了什么不太開心的事情,劉星不好奇也不吐槽。
這至少他能接受,因為是陳年年小時候的事情,肯定不會在她身上出現什么“墮胎”、“車禍”、“癌癥”之類的負能量低俗字眼。
這時候,醫生又開口了:“報告表也下來了,你的情緒問題以及相關腦層分泌物正在增值,也就是說應該分泌的因素開始運轉,病癥正在減緩,所以你確定你是記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這樣我才可以確診。”
“我確定。”陳年年沒有擺出很低落或是很嚴肅的表情,和劉星的表情一樣是正常的臉色。
她確實想起了不少......
差不多陳修緣想要隱瞞的事情,陳年年一滴不漏地全想起來了,同時她也明白陳修緣之前那番什么“學日語掉進游泳池”之類的話只是在扯謊。
兒時在炊餅國被老爹寄養朋友家,根據“不要打年年”這句話以及那種莫名其妙的陰森,陳年年已經能猜出來是自己被老爹的朋友暴力對待了。
平常陳年年還是會和老爹朋友家里的小男孩一起玩耍,她能記得小時候玩耍拍照時,攝影師的那句“來看鏡頭,拍照啦!”
后來陳年年終于有機會可以報警,結果被家里那個小男孩攔住說“不要報警,我要剪斷電話線了。”,在最后她找到機會出逃,結果不認路的她失足跌進河里,意識消散的一刻,她只記得開口呼救只有“咕嚕兒咕嚕兒——”聲。
這是陳年年大致回憶起來的,剛才便是因為這件事的刺激才導致突發上次的麻痹癡呆,而正好借此,她想到了當時更多的細節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