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不累。”
“嗯好。”劉星的油畫技術已經到了專業油畫師并爐火純青的地步,眼前大姐又十分配合模特工作。
劉星加上一些自己腦中的原型元素,看著眼前的大姐半臨摹一張,他心里自認為完全沒問題。
于是乎,他按照前世畫家維米爾的名畫《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中的平面構圖、色調傾向以及人物比例開始作畫。
——這些色彩給了我一種異乎尋常的喜悅。
——當我畫一個男人,我就要畫出他滔滔的一生。
這兩句話出自梵高,他是劉星心中全世界乃至從古至今最杰出、最偉大的畫家,沒有之一!
劉星做不到梵高那種無與倫比的色彩掌控,也無法將自身情緒情感能夠完美灌注進激情洋溢的筆尖再流入畫布。
只能盡自己所能,劉星將今天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和眼前這個普通鄉民談話后的所感,通過筆刷一筆一筆地糅合進這畫布上。
碳棒起稿、調色油、畫布色層、透明覆色、平涂……
不知道畫了多久,反正晌午的太陽已經躲進云層里了,暖洋洋的舒緩也不知不覺陰冷起來,周小的水粉畫也將近完成了一大半。
天色已晚,過于嚴謹的劉星還只是才用大筆刷和中筆刷涂完了底色色塊而已,至于肌理、光感、質感和空間這些,還沒開始細節處理。
不過在外行人乍一看的話,這幅畫就目前的表現還是可以的。
鑒于天色越來越晚而且冷風陣陣,總不能一直讓大姐在這坐著吹風吧,劉星轉過去畫板:“好看嗎?”
大姐微微一愣,探過來身子想摸摸卻又不敢:
“絕了啊!這畫太漂亮了!”
“大姐要不要帶回家,把這幅畫帶到家里也挺有韻味的,對吧。”
聽到這話,大姐動心了卻搖起腦袋:“不了不了,這么好的畫兒在你們手里才有價值,放我家里肯定會把這畫弄臟的。”
這是真心話,大姐覺得能有人愿意專門為她靜心下來畫一幅畫,就已經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最終推辭了兩三句,說不過大姐的劉星只好把畫收起來自己帶走。
等劉星把畫架畫板馬扎收拾好之后,他側眼瞄到周小還在安靜作畫,隨后劉星特地走遠了兩步避開周小,低聲問道:
“大姐,我問一下鎮子上附近有沒有學校?”
“附近?附近沒有。”大姐指了一個方向,“鎮上只有一個小學,有點遠,那學校一下雨就停課,墻面都是用土磚做的,屋頂漏雨很嚴重。”
“嗯,謝謝啊。”
聞言劉星沉重地喘了口氣,聽大姐描述的,那學校估計是危樓啊……
隨后劉星跟大姐招呼了幾聲之后,大姐就背起籮筐離開了這里,周小也收拾起畫架等東西準備回旅館。
一路上,劉星都舉著GoPro說一些今天跟鄉鎮村民大姐交流后的感觸:
“估計有些粉絲還不知道,周小的實際年齡其實比我還要大兩歲多,周小比剛才那個大姐的年紀都大,但是這真的很讓我吃驚,卻也無奈。”
“那我接下來的時間,就把這種驚詫的無力感,用筆觸揮灑到畫布上吧,你們會看到我把這張畫畫完的。”
“從年齡來說那大姐也是跟周小一樣的少女啊,所以這幅畫就叫做《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吧,這是我此次休假旅游最大的收獲了。”
在情境和條件都符合的情況下,劉星選擇保留了前世名畫《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這個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劉星每天從外游玩歸來都會坐在油畫前掙扎倆小時,總算是涂涂抹抹用一周的時候畫完了這張《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
到了五月底號,劉星把相關的視頻文件都壓縮傳給了吳優優讓工作室剪輯新一期的《星仔日記》,當然肯定要側重于和大姐的交談以及作畫過程。
等油畫上的亞麻油等干透,再清漆上光油,怎么著也得大半年,這期間油畫是比較脆弱的,所以劉星花高價用了特殊方式運輸回北平。
到了第二天,六月一號,劉星跟周小回北平的時候,《星仔日記》更新了第二期,標題便是《戴著珍珠耳環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