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血羅教的祭祀大典開始。山炮響了九下,山腳廣場和山頂祭壇間的禁令被取消。山下的教眾,個個身穿紫色華服,面帶虔誠,徒步向著山頂的祭壇聚攏。
陸昊和陌楚也借機來到祭壇邊上。
號角長鳴,一群祭祀打著狼鼓,跳著迎神之舞,呼哈之聲不絕。
祭壇正中心擺著一方供組桌。有一巨大的牌位,上書“無生老母圣”。
一個大祭祀,站在供桌之前,將手里的三支人高的香燭插在香爐里,從旁邊小廝的托盤里,取出文牒,大聲誦讀著拗口的祭文。
過得片刻,大祭司聲音猛然拔高,急語幾個字,然后通篇祭文結束。于此同時,號角聲和狼鼓之音也隨之而停。
“獻祭開始。”大祭司合上文牒,雙手平持,站到供桌一旁,對著周圍的教眾喊道。
立刻,鼓樂再起,只不過曲調有所變化。陸續有教眾抬著祭品擺到共桌前。
“五谷。”大祭司拉著長音。
教眾先抬上來五只銅鼎,每只銅鼎的口徑都有半米以上,鼎深四十公分,里面分別裝滿了五谷。
“六畜。”大祭司又接著喊道。
教眾又端上來六個托盤,里邊分別放著豬頭、牛頭、羊頭、馬頭、狗頭以及整雞。
“玉帛。”
教眾立刻端上四柄玉如意,上刻饕餮,混沌,梼杌,窮奇四大兇獸,陸昊雖不懂玉器,但這四柄玉如意看上去十分溫潤,必定不是凡品。
緊接著,又有教眾手舉托盤,里邊放的都是上品蜀錦。
教眾并沒有將玉如意和蜀錦放到供桌之上,而是直接倒進了供桌前一個著著火的大鼎之內。
“血祭。”大祭司振臂高呼。
就看到一位首領似的人物走在眾人之前(陸昊并不知道百里屠的名字),快步來到大鼎之前,左手拿著法刀,在右手手掌橫著割出一道口子,然后右手握拳,將鮮血滴到大鼎之上。隨后,在他身后的教眾有秩序地,一個接著一個,來到大鼎前,以同樣的方式滴血在大鼎之上。
“焚表以聞。”
大祭司說完,將手中的祭文合起,來到大鼎前,投擲到火中,然后又回到之前的位置。
“分饗。”大祭司站定后,又高聲說道。
這時,百里屠手中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刀具,在六畜上各砍了一小塊下來吃掉。然后將刀遞給旁邊的人,自己則退出了祭壇。
接過刀的教眾,手法嫻熟的將六畜分成無數份,然后緊忙各拿一片,帶著刀退出祭壇。此人一走,鼓樂聲在變,變得十分歡快。再看教眾,剛剛的秩序井然蕩然無存。紛紛向著供桌沖來,爭取可以拿到一片祭品。
陸昊和陌楚當然不可能去搶奪祭品。他們看到百里屠退出祭壇,就撥開人群,遠遠的在后面跟著。
七拐八拐,百里屠來到了一個假山處,也不知機關藏在哪里,假山的一塊巨石裂開一道縫。百里屠用手輕輕一推,就出現了一個暗門,百里屠邁步進了暗門。
陸昊來到假山前,只知道有暗門在此,卻怎么都找不到機關的所在。正在陸昊心急之際,從假山的另一側出來三個人,直奔陸昊二人而來。
陌楚剛要提醒陸昊戒備,就聽到對面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