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客棧的路上,關卓不解的問道:“大人,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審一審這個東瀛人呢?說不定會從他的嘴里掏出什么重要的線索呢。”
陸昊微微一笑,“關卓,你要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
這次成王府血案,我常州道先是破獲謎案,后又擒獲真兇,可謂已盡全功。所以只要不出太大的紕漏,這次的首功必是我常州道的。
至于我為什么不參加對服部半藏的審問,有三方面的原因。其一,就是我們不能將這次的功勞全部占盡,我們把肉吃了,總要給別人留口湯不是,否則遭人妒。
其二,袞州鎮撫使空懸,如果不從上邊空降一位的話,很有可能是選擇袞州五位總捕頭中的一位進行補位。現在這幾位總捕中,應該只有伍天佑對我常州道抱有好感,如果是他繼任袞州鎮撫使對我等而言會有諸多助益。雖然他協調辦案有功,但并不足以壓倒其他四位,若是他能夠撬開服部半藏的嘴,則他身上的功績就又多了一分,勝算也大一些。
至于這其三嘛,則是因為我斷定服部半藏絕對是個難啃的骨頭,想要打開他的嘴,說不定要費多少工夫呢。眾位弟兄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沒必要為這一點可有可無的功勞在這里受罪。”
“原來如此!還是大人思慮周全。”關卓恍然大悟一般,在心里不住地贊嘆:陸頭兒雖然年紀小,可是,在辦案時的運籌帷幄,以及事后的全面考量,當真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此時李九心里也在不住地點頭。這次冷玨排李九過來,除了要緝拿兇手,保護陸昊等一批種子的安全外,也有讓他給陸昊做把控的意思。陸昊雖然是驚世之才,可畢竟年輕,冷玨怕他做事掌握不好分寸,這才派了經驗老道的李九過來。
一隊人回到客棧,吩咐老掌柜好酒好菜可勁上,陸昊要好好的犒勞犒勞眾位弟兄。因為案子告破,眾人又立下大功,所以每個人都很高興,就連重傷在身的樊豹,都不顧眾人的勸阻,生生喝了三大碗酒。
兩天后,鎮撫司傳來消息,服部半藏開口了,確實是東瀛使團指使其去王府盜寶的。現在證據已足,鎮撫司那邊準備對東瀛使團動手,特請陸昊過去參謀一二。
陸昊推脫說在與服部半藏對峙之時,自己受了重傷,現在實在不便出門。至于李九,在捉拿服部半藏時,因為動用了秘法,元氣大傷,到現在還不曾恢復,所以對東瀛使團的行動,常州道就不參加了。
伍天佑在接到陸昊的回復之后,一點兒都不意外。與陸昊共事雖然不久,但是對于陸昊此人,伍天佑十分的欣賞。首先是因為,陸昊的辦事能力。如此復雜的一個謎案,陸昊居然僅僅用了幾天就給破解了。
其次,就是陸昊懂得進退。其實,這次伍天佑邀請陸昊去鎮撫司商量對東瀛使團之事,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如果他真的希望常州道參與進來,就不會說是找陸昊參謀一二了。
伍天佑需要功績支撐自己取得鎮撫使之位,而陸昊又不想樹大招風,于是,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伍天佑吩咐手下,將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火龍身給陸昊送去。并叮囑陸昊和李九安心養傷,使團方面,有他伍天佑在,掀不起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