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三個人,你們必須再淘汰一人,否則的話三個人全都要死。”管事看到縮在角落的我,意有所指的說道,同時扔進來一把匕首。
此時的我心里十分的害怕,我知道,我的時間恐怕就到此結束了。
這時,站在場地中央的兩個孩子中的一個毫不猶豫的向我走來,鞋子踩在枯草上發出的嘩嘩聲,就好像是一把把細小的刀片在切割著我的皮膚。腳步聲在我身前停了下來,我知道我將面臨的是什么。
想象中的刺痛沒有傳來,我感到有幾滴粘稠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的后腦處,我下意識的用手一擦,一片鮮紅。
咚!在我面前倒下一個人,年紀比我打一下,臉上掛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已然沒有了呼吸。
“這樣就是兩人了。”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然抬起頭,我相信自己沒有聽錯,這是狗子哥的聲音。
我看到狗子哥與管事之人冷冷的對視,手中拿著一個不大的石片,上邊還在滴著血。此時的他,雖然身材瘦小,卻散發出一種冷漠的氣勢。那時我還不懂,這種氣勢有一個恐怖的名字——殺氣。
“不錯,你們過關了,以后你們就是生死搭檔了,你們無論做任何事,都要一起,而且,一人犯錯,兩人并罰。”說著,這個管事將我們放了出來,給我們洗澡,換衣服,又給我們準備了豐富的午餐。
我以為囚籠戰之后,這一切都結束了,可是不想,這僅僅是開始。
我和狗子哥都被改了名字,我叫伍六八,狗子哥叫伍六七。我們每天都會被教授各種技巧——殺人的技巧。然后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會被要求以小組的方式,與其他的小組對決,即分勝負,也分生死。
雖然我的心里還是十分的抵觸,但是在經歷過一次生死對決之后,為了不拖累狗子哥——現在叫伍六七——我只能苦練殺人技。
在我們出囚籠的第一天開始,就每天都有人在給我們灌輸一個思想,那就是:我是一個沒人在意的野草,是主人救回來的,所以我要忠于主人,哪怕是主人要我們的性命,我們也不能有一絲猶豫。
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這沒什么,可日子久了,這種想法就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技巧令管事滿意了,他不再教我們如何殺人,而是教一些詩詞歌賦,藥理毒理等,沒過一段時間都會有考核,如果考核不通過的話,雖然不會再喪命,但是其懲罰的強度可以令一個普通人放棄生的念頭。
八年過去了,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管事告訴我們,今天是最后的考核,只要通過了,我們就可以為主人服務了。
我很期待,因為我相信,無論是什么樣的考核,我都可以通過。
管事開口了,“考核內容很簡單,那就是殺死你的搭檔。”
我一下子蒙了。怎么會是這樣的要求?打我記事起,我就已經和伍六七一起玩耍生活了。到了這個訓練場,我更加是因為伍六七的照顧才活到現在的,十幾年的羈絆,八年的同吃同住,可以說伍六七就是另一個我。而此時,管事卻要我殺死另一個“我”。
“動手吧!”聲音很冷,這是伍六七的聲音。
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間,冰冷的匕首直沖我的面門。我下意識的一偏頭,匕首在我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不敢置信,這個一直陪我長大的“哥哥”居然真的要殺了我。伍六七的攻擊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我被動地招架著,雖然我們彼此都很熟悉,但是久守必失,我知道,我要反擊了,雖然不是為了殺死對方,但是我必須為自己爭取喘息的機會。
伍六七的匕首再次刺了過來,我一個格擋反刺,想要逼退伍六七。這一招沒有什么威力可言,可是偏偏就刺進了伍六七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