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科特·康納斯,曾任教授,一直致力于研究讓人斷肢再生的技術,后來我成功了,同時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灰蜥人康納斯這樣說道:“而下水道里的其他蜥人,也是實驗血漿的結果。”
伊凡挑眉:“所以你就是把它們變成那副鬼樣子的元兇。”
“鬼樣子?元兇?”
康納斯聽到這兩個詞匯,腳步向前挪了一步,它瞪著那比其他蜥蜴人略大一分的蜥瞳。
“你在侮辱蜥人嗎?你們這群看不起其他族群的種族!自以為是最高級的!你們...”
它說到這忌憚式地扭頭看了一眼杰茜卡,隨后搖了搖頭,緩和了一下語氣。
“不說這個了,我來解釋你的誤會...這些蜥人,它們是自愿進化的,而不是你說的變成鬼樣子,這叫進化!”
康納斯說著,忽然走動了一下,它一動,杰茜卡和伊凡兩人頓時反應性戒備。
然而它并沒有發起攻擊,只是走到它那張鐵床上,坐了上去。
那蜥尾在床沿上挪動著,伊凡毫不懷疑這粗長尾巴的威力,如果這康納斯打算攻擊的話,伊凡猜測它絕對會用尾巴作為首攻。
“我想你們應該明白,身為一個科學家,發明了一個新物種,又成為那個物種的喜悅,這下水道里的蜥人,都是自愿成為我的同族。”
康納斯粗聲解釋道:“他們本就是一貧如洗的流浪漢,僅僅是活著就已經拼盡了全力!所以當我給他們提議變成蜥人的時候,它們同意了。”
康納斯的蜥瞳一直盯著杰茜卡:“不用再為明天的生活擔憂,不用乞討,不用被同種人類藐視和看低,沒有憂愁不用煩惱,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而不怕受傷和生病!這樣難道不好嗎?”
聽到這里,伊凡忍不住開口了:“第一,它們似乎被剝奪了智力,現在已經缺乏認知能力了。”
“第二,它們殘忍冷血富有攻擊性,我親眼看到有三只蜥人在吃人。”
“第三,如果都是流浪漢,那為什么我看到一個有家的人也跑進了下水道?”
伊凡指的是委托人的丈夫。
康納斯轉動蜥瞳與伊凡對視。
“如果你指的是威爾遜先生,我只能說他得了絕癥,瞞著妻子每天來我這注射微量的血漿才得以茍活,至于前兩點...”
康納斯頓了頓說:“抱歉,我已經致力研究初始血漿,可它們很少有在進化時能完全保留智力的,我就像是個特例。”
“你的研究可以停止了,那些所謂的自愿者,你在說服他們變成蜥人的時候,有告訴他們這些嗎?”
康納斯說是自愿,那也只是一面之詞,反正都已經變成蜥人了,也沒人能為自己申辯。
“我當然告訴了,我說進化是隨機的,有的人就能保留正常的智力,因為我本身不就是個例子嗎?他們一無所有,疾病纏身無親無靠,當然不在乎最后的賭搏,而我只是在他們猶豫的時候把血漿注射了進去而已!”
伊凡算是聽明白了,這和強迫有區別嗎?
康納斯盯著杰茜卡:“告訴我,女英雄,你沒事進下水道做什么?能到這里打傷了我不少同胞吧?”
它認得杰茜卡胸前掛著的英雄徽章。
“你把那些被你強迫轉換成蜥人的生物稱之為同胞?”伊凡盯著康納斯。
康納斯沒有去看伊凡,只是盯著杰茜卡:“我知道你們可能對我有誤會,女士,把那瓶綠藥水扔給我,我給你們演示一下,你們就能理解我為什么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