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訥言這模樣，李亢心中閃過一絲不忍，想到洪歸雁和季紳提起他的態度，不禁有些難受。
再怎么樣事情也快過去二十年了，季訥言也受夠了懲罰，現在……唉。
不過這不是自己一個外人能管的，李亢接過名片問道：“全力配合？”
“是，全力配合，只要不違法，只要我能做到。”季訥言給的條件很寬，李亢有些心動。
他很想說，能不能把白告然那賤人弄走，別在啟點惡心人了。
可是他才不敢在季訥言面前說自己是在他手下干活，在啟點任職。
畢竟自己剛剛罵了他，現在吃著他的飯，還冒充著他的兒子。
現在季訥言是對自己的無禮不計較，可那是看在季紳的面子上。
但是等季紳季老爺子走了，鬼知道他會不會回過味兒，覺得不對勁再來報復自己？
可不能冒這個險，到時候季訥言存心找自己的麻煩自己有多少錢都沒用，人家捏死自己和捏死個螞蟻差不多。
李亢把名片揣進兜里，干笑道：“也沒什么事要你配合，就是爺爺說讓你趕緊離開。”
想到季紳剛剛憤怒的樣子，李亢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提醒季訥言一下，哪怕有可能會觸怒季訥言。
要是季訥言還不走，撞上了一會小概率會出來散步的季紳，那可就糟了。
再把人氣出個好歹可就完了！
只是話一說出口，不僅是季訥言，他自己也愣住了，這聲爺爺叫的未免太順口了一些，人家的親兒子就在面前，這不就是間接叫了爸爸嗎？
李亢又悄悄瞟了“爸爸”一眼，卻發現他眼中滿是追憶，心里不由的開始鈍鈍的疼。
這種感覺……不太對勁啊。
“那什么，我回去看看爺……季老現在怎么樣了。”說完這句話，看到了季訥言面上毫不作偽的憂心，李亢還是大發慈悲的告訴他：“季老已經醒了，沒什么大礙了。”
“等等。”季訥言又叫住了李亢：“請問您的名字是？”
李亢眼珠子咕嚕一轉，整個人挺起了腰桿，特別自豪的回答道：“我叫**！”
“……”
在季訥言被他雷翻的時候，李亢一溜煙的趁機跑走了。
這小子，看著他的背影，季訥言苦笑不已。
這孩子的性格還真的跟自己的兒子挺像的，如果真的是那就好了。
可惜啊……
不過這也讓季訥言更加堅定了自己把那項計劃推行下去的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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