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在二環外,校外肯定不止一條街,只不過緊鄰側門外的這條街最繁華。從這條街往里一直走到底,往左轉有條街,這條街的中間再往右有條小巷子,這條巷子白天基本沒什么人,不過晚上倒是經常有人來。
如果不是杜萬詩,袁華在光大生活半年了都不知道這里有這么一條小巷子。走在這條燈光黯淡的巷子里,兩邊的居民樓不時會出現一個小燈箱招牌,上面都寫著兩個字,‘住宿’。
走到一家亮著粉色燈光的小店時,袁華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位于三樓的‘住宿’招牌,“應該就是這里了。”
從狹窄的樓道往上走,有一對男女剛好下來,兩人一臉奇怪地看了袁華一眼,然后便匆匆地擦身而過了。
一路從外面走來,遇到的人無論是來還是回那都是一對一對的,哪怕是兩個男的那也至少是兩個人,所以袁華一個人來是挺讓人奇怪的。
走上三樓,樓道口的一間小屋子里坐著一個大媽在打毛衣,袁華正要往里走,大媽突然問:“你搞啥?”
袁華道:“找人。”
大媽不再說話,袁華便往里走去,走到304的時候停了下來。剛準備敲門,門卻自己打開了,然后一個男人一把就將袁華給拽了進去,接著就“砰”得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大媽往這邊看了一眼,也不管,繼續打自己的毛衣。
進去以后,袁華被推了一下,然后就看見蹲在地上的杜萬詩。這么冷的天,居然光著上身,腿上也只穿了條秋褲,臉腫得高高的,一個巴掌印到現在還清晰可見。
袁華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怒意,對杜萬詩道:“先到床上去躺著。”
房間里,除了杜萬詩外還有三男一女,女的正坐在床邊抽煙,背對著袁華望著窗外。三個男的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混,一個肥頭大耳的大哥估計三十來歲,兩個小子也就和袁華差不多。
肥頭大耳的大哥也坐在床上,對袁華道:“小子,錢拿來了沒,老子給你說,這娃兒上了我妹,沒一千塊錢你們兩個走不脫。”
袁華沒理他,對杜萬詩道:“你不冷啊,我叫你去床上。”
“嘿,我大哥和你說……”
袁華身后那小子又伸手推了袁華一下,袁華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出去,把那小子打得撞到墻上后又彈到了地上,牙直接掉了三、四顆。
“這、你、我……”
其他幾人都懵了。
袁華再次對杜萬詩道:“我讓你去床上躺著,不然就把衣服穿上。”
杜萬詩這才起身,沒上床,而是跑到那女的跟前去拿自己的衣服。那女的被袁華這一巴掌嚇得夠嗆,見杜萬詩來拿衣服還主動讓了讓。
袁華看了一眼那肥頭大耳的大哥,冷笑道:“學校外面,居然敢玩仙人跳,牛逼,夠膽!”
說著袁華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家伙似乎也沒料到袁華居然這么猛,現在腦子還有點懵。
袁華走到床邊,想坐卻又嫌臟,于是對剩下的那個小子道:“你把床頭那柜子給我搬過來。”
那小子看了看自己大哥,一時間不知道該搬呢還是不該搬。
“老子讓你搬沒聽見嗎?”
袁華吼了一聲,嚇得那小子渾身一顫,然后就把柜子給他搬了過來。坐在柜子上,袁華順便就是一腳踢了出去,踢在那小子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踢到廁所里去了。
袁華是真的很生氣,也非常厭惡這些人,不是因為他們玩仙人跳,而是他們打大學生的主意。
大學生,聽上去很高大上,畢業之后就是社會的中流砥柱。可很少有人知道,大學生其實是一群經常被欺騙和欺負的弱勢群體。
這群人剛剛成年,也剛剛走出溫室,心智并沒有完全成熟,很多時候遇到事情都不知道該怎么辦,而且還顧慮重重。所以,不少人都把目光瞄準了大學生,這個群體受騙的概率僅次于老頭老太婆。
現在,連特么玩仙人跳的都把目標瞄準大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