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指著那人道:“明明是他倒車撞的我。”
袁華看了那男的一眼,莫非是碰瓷?看了一眼,發現周圍沒監控,這情況就是交警來了也會判后面的車全責的。雖然是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可袁華最痛恨的就是這類人了,所以絕對不助漲這類歪風邪氣。
然而聽周圍人的議論,似乎都在指責王麗,說什么開法拉利就了不起了,更有甚者說王麗是被包養的二奶。
袁華哪能忍這個,一把將那嘴臭的家伙從人群里拽了出來,道:“你剛才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次。”
這家伙腿都嚇軟了,正想求饒來著,卻聽見有個大媽喊道:“咋的,你們還想打人啊,有錢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便打人了,報警,趕緊報警!”
周圍的人跟著起哄,這家伙也硬氣起來,腰板一挺,道:“你打我一下試試,來啊,打我?”
袁華沒理他,先瞪了那大媽一眼,道:“有錢當然不可以隨便打人,但沒錢就可以隨便中傷人了嗎,污蔑就不用負責任了是吧?”
袁華問得那大媽啞口無言,然后他拉著王麗道:“這是我女朋友,這小子卻罵她是二奶,你們說我該不該打他,如果誰說不該,那我只能說他綠帽子戴習慣了,喜歡當烏龜。”
這下子周圍的人徹底不說話了,那小子一見沒人支持他了,立刻就軟了,可袁華不和他說這么多,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臉上。當然,他就是嘴臭而已,袁華肯定不可能多用力,不過也讓這家伙的臉上浮現了幾根手指印。
把這家伙往旁邊一丟,袁華又對前面那車的車主道:“現在說說你的事吧,你是說我女朋友追你尾是吧?”
這人已經有點虛了,卻還是堅持道:“是、是她追尾?”
袁華對周圍的人問:“之前有沒有目擊的朋友,能不能站出來證明一下,到底是我女朋友追尾他,還是他故意倒車想訛人?”
也不知道是真沒人看見,還是不想多事,反正半天沒人吭聲,這讓前車的車主松了口氣,表情又囂張了起來。
王麗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超車到我前面來撞我的,看我是個女的想欺負我是吧!”
那車主道:“你們是有錢人,我哪敢欺負你,再說你開法拉利,我能超過你?”
王麗道:“誰說開法拉利就不能被超了,我剛學車不行啊!”
這人見沒人作證也硬氣起來了,道:“你要實在不想賠錢咱們就報交警,讓交警來判定責任。”
王麗道:“報就報,誰怕你啊!”
說著王麗就想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等等。”
袁華抓住了王麗的手,道:“我懂法,在這種沒監控的情況下交警來了肯定也是判我們的責任,不過你想好了,交警來了就得公了,公了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然后袁華問王麗道:“他之前問你要多少錢?”
王麗道:“一千。”
袁華道:“這樣,一點小事我也嫌麻煩,我給你五百,就這么算了如何?”
王麗急道:“憑什么給他錢啊,他把我車都撞花了,我還找他賠呢!”
袁華抱著王麗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然后問那車主道:“怎么樣,五百塊錢,你不要就報交警吧!”
那人道:“行行行,還是爺們做事爽快,五百就五百。”
這時,袁華對那些看熱鬧的人道:“現在看出來了吧,這家伙就只想要錢,是不是訛人的還不明顯嗎?要真是我女朋友撞了他,別說一千了,就是十萬對我來說也是個小數,我女朋友犯得著和他糾纏嗎?”
這時有個老大爺道:“小伙子這話有點道理,這人之前就一直吵著讓賠錢,都不報交警,肯定是心里有鬼。”
這下前車的車主慌了,道:“老大爺你不能亂說啊,我承認我是想要點錢,可這真的是她撞的我啊!”
老大爺道:“我看人家小女娃不像個撒謊的人,真要是她撞的你,會不賠你這一千塊錢嗎,人家也不是舍不得一千塊錢的人。”
“就是,我看這人賊眉鼠眼的,肯定在撒謊。”
一瞬間,輿論導向就變了。
有本書叫烏合之眾,有個詞叫盲從,說的就是群體遠不如個人理智。因為人是社會性動物,大多數人都喜歡盲目得追隨別人。比如之前,有個仇富的人率先把矛頭指向王麗,那么其他人并不會去思考這樣做對不對,就會開始指責王麗,覺得她哪里都不對。
而袁華也是利用這一點,讓人群中的某一個人思考起來,就像之后的老大爺,他發現了前車司機存在明顯的利益傾向,所以說了出來,然后大家就都覺得這司機看起來賊眉鼠眼了。
這就是盲從。并不是其他人就真的很笨,而是大家不喜歡思考,喜歡盲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