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道理。”
秦奮走后,師弟們議論紛紛道。
……
秦奮來到后院,來到嚴振東屋前,就聽里面鶯鶯燕燕,似有女人的說話聲。
秦奮一愣。
嚴家武館向來不收女弟子,嚴振東也一向不近女色,如今怎么會傳來女聲兒?
秦奮想了片刻,不得要領,伸手叩響房門。
“誰呀?!”就聽嚴振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語氣之中含著怒火。
“師父,是我,奮子。”秦奮開口說道。
屋內一靜,跟著就聽到一片嘈雜聲,以及女人不悅的嬌呼聲。
片刻之后,才聽嚴振東喊道,“進來吧~”
秦奮推門進屋,一股濃郁的酒味兒撲鼻而來。
屋內擺著酒席,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以及三幅碗筷。
床上幔聯垂下來,地上有只繡花鞋。
再看嚴振東,面帶酡紅,衣衫不整,左臉頰兀自還留有半個唇印。
即便沒親眼看到剛才那一幕,秦奮也能猜到他們在干嘛。
真沒想到一心要開武館,弘揚嚴家武術的嚴振東,居然會墮落到這步田地!
喝花酒,玩女人,還縱容徒弟聚眾賭博,為非作歹……如此為人師表,真是令人齒冷。
“你不是都走了么,還來找我什么事?!”嚴振東見秦奮的眼睛瞄來瞄去,臉上的表情也是透著一絲不屑,知道被他看穿了自己的丑事,心中頓時又羞又惱,忍不住大聲喝問道。
之前他忙于練武,一直到三十多歲,都沒有找過女人。如今他有了錢,開了武館,收了弟子,成了大俠,可算功成名就。于是,飽暖思婬欲。
其實練武之人,因為腰馬強勁,腎氣旺盛,浴望比常人更加熾烈。不過練武之人,意志力比較強,輕易不會亂性,以免墮入邪道。
但嚴振東苦了半輩子,如今才有錢有名有勢。再加上不肖弟子引誘,心防一破即不可收拾。只是被秦奮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嚴振東還是有幾分羞愧之情的。
……
“師父,我今天來,是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想跟您說。”秦奮嘆了口氣,隨后開口說道。
“哼,有什么話就說吧。”嚴振東一聽,冷哼一聲道。
“師父,我聽說最近武館鬧得很不像樣。師弟們在外面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搶劫勒索,百姓對嚴家武館的怨言很大。”秦奮語重心長的勸道,“師父,您必須得管一管,好好約束師弟們。嚴家武館有今天的名聲不容易,您可千萬不能讓它毀于一旦吶。”
“他們真的這么做了?可是你親眼所見?”嚴振東開口問道。
秦奮搖了搖頭,“我沒有親見。不過我剛才來時,看到師弟們在大廳聚眾賭博,吆五喝六,極不像樣。”
“賭博有什么!他們練累了,戲耍一下,勞逸結合,有什么不對?”嚴振東眼睛一瞪道,“你既然沒有親見,又怎么敢亂說話,憑空污人家清白?!”
“師父,我雖然沒親見,但我說得的確是實情。您如果再不約束師弟們,將來很可能會連累您,闖出大禍的!”秦奮苦口婆心的勸道。
“夠了,你在教我做事是不是?!你還敢詛咒我是不是?!”嚴振東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嚇得床上幔聯之中傳來一聲驚呼。
嚴振東一聽,臉色更紅,朝秦奮罵道,“滾,滾,滾出去!你當初既然已經走了,那我嚴家武館的事跟你就沒關系了。以后你走你的陽……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不用你來操心我!”
秦奮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師父保重!”
他拱了拱手,隨后轉身走了。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嚴振東不聽,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說造化弄人。
……
轉過天來。
酒樓之中,嚴家武館的弟子占據二樓好位置,叫酒叫菜,大聲喧嘩,吃喝完畢之后,一抹嘴兒就想走。掌柜、伙計見狀,連攔都不敢攔。
這時,忽然一個人影站了起來,擋在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