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白發?”帝蒼疑惑道。
“自小就是這樣,白天是紫色,晚上是白色,不必大驚小怪。”北櫻坐了下來,雙手挽膝,靜靜地看著遠處。
帝蒼一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北櫻玉足觸地。
“好美。”帝蒼暗自驚嘆了一聲,他說道:“白如紫英夜如雪,櫻雪瑤光落人間,不識人間煙火處,不笑也是天上仙,仙子容顏應幾筆,不輸古來傾城人。”
“你在夸我?”北櫻翹頭一望。
帝蒼:“是。”
“你還沒有回答,你為何悲傷,有兩個兄弟為你而死,所以你悲傷?”北櫻問道。
帝蒼點頭,略顯沉默起來,北櫻又是問道:“他們為什么為你而死?可笑的情義嗎?”
“天下情義三千萬,不及我等一半深,你,明白嗎?若有一天,有人為你去死,你自會懂。”帝蒼語氣頗為感慨,道不出的悲傷和暮氣,看起來竟是有些別扭,或許是,他太年輕了,年輕的臉上出現這種神色,的確很是別扭。
北櫻囁嚅,還是開口道:“現在的人都這樣嗎?無事生來悲,悲來不為何,傷去不知處,因悲而去悲,因傷刻意愁,不懂世間疾苦,未經人世悲歡,只嘗一絲情苦,便覺看破紅塵,亦是傷痕累累,或是經歷太多?無非自殘一樣。”
“你很無情。”帝蒼被說的竟是有些尷尬起來。
“你很矯情。”北櫻又是懟了上去,接而又是說道:“你很裝比,但很失敗,下次請直接夸我,這詩并不怎樣。”
“這.....。”帝蒼無語至極,這娘們怎么說話呢?自己兄弟死了,什么叫一點點小事就死去活來了?指桑罵槐呢?罵給誰聽呢?難道悲傷一下還有錯了?夸你也有錯了?
“我并沒有說你的意思,兄弟死了,的確悲傷,我是說有些人很是矯情,但你的詩,的確很爛。”北櫻絲毫不給面子,一副冰冷形象。
“你這么說話,很得罪人,難道沒人告訴你嗎?”帝蒼被傷到了,萬箭穿心的那種,血淋淋的諷刺和嘲笑啊,太過分了。
“也有人告訴我,因為我的美貌,這些都將不是問題,我的美貌,可以讓別人犯錯,也可以讓我犯錯。”北櫻竟是這般說道。
帝蒼愣住,愣了許久,呼!的確,北櫻的確太美了,美到讓人可以忽略她的過錯,美到讓人足以為她去犯錯,美到她自己犯錯也能被原諒的地步。
“雖然你講的不錯,那些不過是平庸之輩,遇見道心堅固之人,殺你都不帶猶豫的。”帝蒼冷冷的開口,語氣不自覺的重了一些。
“那你會是那種人嗎?”北櫻抬頭看著帝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