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到馬市的老板和茶葉客商也不再找事了,就爬起來走到冶魂這邊,說道:“公主,這是怎么回事兒?”
方婉嵐定眼一瞧是王浩,于是便說道:“王少卿,有人用污語詆毀本公主,你說該怎么辦?”
王浩轉過頭看著那父女二人,發現并不認識。這也不怪王浩,比較他也是才剛回京任職,平時又是負責皇城守衛軍,對京兆府那邊的人一點也不熟悉,也不了解。
王浩想到“看此二人穿著打扮絕對不是平庸之輩,這位妙齡少女手中的寶劍更是價值不菲,都是不好得罪的人,但是這二人與公主比起來,還是公主更占上風。”
王浩想到這里,便面不改色的對那二人說道:“大膽,你們二人可是知罪?”
冶魂怕王浩再生事端,便打斷王浩的話,對公主說道:“公主,他們二人已經被我飛劍所傷,這父女二人又是我多年的舊交,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繞過他們吧?”
冶魂說話的時候朝著黃真使了一個眼色,黃真怎么能不明白,冶魂的劍氣并沒有對自己產生任何不好的影響,可是如果不出點血怕是今晚難逃此劫,黃真想到這里,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灘血跡,是他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公主方婉嵐看到黃真的嘴角是真的流出了血,心里的不快也煙消云散,畢竟自己不是什么奸邪大惡之人,只是平時愛耍些小脾氣而已,又聽到冶魂講他們二人是他的舊交,心里不知怎么的心虛了起來,對著面前不遠處的黃真和黃蘭說道:“這次,本公主我就放過你,但是你記住我是看在你們是冶魂哥哥的朋友,所以我才不給你們追究,你們走吧,別讓我在看到你。”
冶魂在公主說完話后走到那堆茶葉貨物堆里,扶起黃真和黃蘭,問道:“沒事兒吧,黃大人。”
黃真站起來對冶魂說道:“謝謝,冶先生。”
冶魂拍了拍黃真身上的灰塵說道:“黃大人,剛剛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黃真拍了拍冶魂的肩膀,沒有說話,因為他一切都明白,這自己雖然是個司法參軍,但是怎么也惹不起身為陶凰公主的方婉嵐,這古唐國境內不都是皇族說了算,想要自己半更死絕對活不過一更去。
黃蘭依偎在冶魂的身后,眼角微含些許淚意,但是并沒有流出來,也沒有哭聲,那是一種十分信任和感激的眼神。
冶魂摸了摸自己那沒有胡須的下巴,這是他思考的標準動作,對黃真問道:“黃大人,您這么晚了來這里是做什么?”
黃真回復說:“我的義兄鄭飛的神鳥飛到我家了,他的這只鳥可不是一般的鷹。”
冶魂道:“早年聽聞大行令鄭飛有一只外域神鳥,此鳥渾身羽毛墨綠色,能學人口舌,并能夜行千里。”
黃真繼續回復道:“不錯,這只神鳥給我傳回了義兄最后的口訊。”
冶魂驚恐道:“最后的口訊?”
黃真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的,我的義兄恐怕此時已經是天人兩隔了,神鳥帶話告訴我義兄家人身藏之處,讓我連夜前去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