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嵐擰住風木林的耳朵,說道:“我做的了你姐姐,怎么就做不得她姐姐?”
“能,能,能,……”風木林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委屈道:“您能做,真的是大人欺負小孩,我和她能一樣嗎?”風木林后面說的話很低,并且是越往后面說,聲音就越低,不是很確定方婉嵐聽到了沒有,但是方婉嵐聽到風木林滿意的回復“能”后,就沒有繼續擰風木林的耳朵,臉色泛起了些許得意的笑容。
“木林,你趕緊睡吧。”風一朝著車內說道:“公主,您也睡一會兒吧,天亮了還不知道在污水城要做什么呢。”
“風一你也去車里睡吧?”李雪晴拉了一下風一說到。
風一掀開車棚前竹簾朝著里面看了看,話剛說完,風木林和方婉嵐都呼呼的睡著了,放下簾子說到:“我還是在前面陪著你駕車吧。”風一其實也有點困,想去睡來著,但是看到車內的公主方婉嵐后,自己的想法全都消失了。
“王少卿,上車吧。”冶魂看到身后不遠處的燈光又開始動了,朝著自己這邊走來了,想到“他們應該沒什么事兒,不然也不會就是只驚叫了一下,車子又往這邊行來。”
“好的,冶先生,他們的馬車開始走了,應該是路上顛簸,受了些驚嚇。”王浩跳上了馬車,依靠在車棚前側,其實他又不駕馬車,完全可以做到車內,好好的睡上一覺,但是他沒有這么做,他是有點怕,怕一年一女在一個車棚里,這算是男女有別的一種做法吧。
冶魂駕著馬車走的很慢,他是故意放慢速度的,一是考慮到車內黃蘭在睡覺,二是后面李雪晴還駕著馬車跟隨其后,擔心她們別出什么意外,還是等她們跟上來了,一起行走,這才放心,“王少卿,聽說你是在春秋劍閣學藝出師的?”
“是的,冶先生。”王浩對冶魂突然的發問感到有點奇怪,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為什么身為劍宗的冶魂會關心他是在哪兒拜的師學的藝。
“可是你手上……的刀”,冶魂思自二三,然后又問道:“春秋先生不是秉承劍道嗎?不知他什么時候也開始練起刀法來了。”
冶魂說道這里,他想起許多年前的一件事。那一年才剛過了八月十五,可是在北田國常山附近的一個小鎮上已經下起了米粒般的小雪,由于氣候還不是十分的寒冷,雪落地即化,打落到人的皮膚上感到絲絲的冰涼。這一年鎮上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劍與刀的對決,那個時候的冶魂還不像現在一樣出名,可能也許當時就十七八歲,冶魂駕著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著,他已經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了。只記得,這個小鎮上來了很多有名的人,都是來自九州各個國家學派的知名人物,他們不是帶著名刀,就是帶著名劍,冶魂也是從這里開始才認識到九州的很多帶有奇跡般色彩的事和人。
“哦,你是我手上的刀啊。”王浩的話打斷了回憶中的冶魂。他撫摸著抱在懷里的繡春刀,說道:“我是在春秋劍閣學的劍不錯,我師父他老人家也從來沒有練過刀法,而且他還很恨用刀的人。”
王浩說著話,也沉思了起來,眼里好像浮幻出一些記憶猶新的畫面,這些都是他永遠不能忘記的記憶,是痛苦的記憶。
十多年前,北田國,常山,中秋,飄著小雪,在這里舉行了一次驚天地泣鬼神的傳說,刀與劍的競爭,爭奪到底是劍厲害還是刀厲害,當時號稱九州第一刀法的用刀家族木家挑戰劍道第一學派春秋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