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怎么能說它是廢鐵呢。這可是咱們打磨了一兩個月才做好的一把女子用的隨身短劍啊,這可是城東華員外花了十兩銀子訂的。”在火爐旁拉風箱的小孩,長的跟風木林一般大小,他看到老漢把劍扔進火爐,他迅速的起身,把劍從火爐里拿出來,幸好他拿的快,不然這么一把貴重的劍就毀了。
一般的劍市場上大多都是賣五百文左右,很少能有賣的超過一兩銀子的,而眼前的這把劍賣十兩銀子,可想而知絕對不是凡品。
“什么劍啊,十兩這么貴,在陶城的時候,我去過鐵匠鋪,他們都是賣三百多文。”風木林走在后面,在方婉嵐和冶魂走到了一小會兒后,他才趕過來。
風箱旁,拿著那把被丟進爐子里的劍的小孩,站起來,對鋪子外的風木林說道:“這把劍說是也不貴,它貴就貴在它的劍鞘上面鑲有白銀和黃金,不過嘛,這鑲嵌的白銀和黃金都是華員外另外等價付費。”
老漢在聽到剛剛方婉嵐話中有父皇二字,先是吃了一驚,然后又笑道:“小天你去帶這位姑娘從新挑一把劍,李新、李舊你們兩個來打這把劍吧,我歇一會兒。”
“好的,爹。您要不回家歇著吧,我們兄弟倆已經可以出師了,您早都不需要天天盯著我們了。”老漢對面的一個拿著小錘子的壯漢走到老漢這邊,接過老漢手里的鐵鉗子,從火爐子里面夾出剛剛那會兒老漢放進火爐里的鐵塊,放到石臺上,用鉗子夾著固定住,他用小錘在被燒的通紅的鐵塊上砸了一下,那個拿著大錘的人就在那個被他砸過的位置砸了一下,他拿著小錘輕砸一下,那個拿著大錘的也在他輕砸過得地方用大錘輕砸一下。
就這樣,“嘎達……嘎達……”一聲低一聲高的,一會重一會兒輕的發出一陣鐵錘敲打鐵塊發出的聲音。
老漢在旁邊看著這兩人打鐵打的很不錯,臉上露出些許笑容,對著他們二人說道:“我們做的東西非同尋常,很多時候都可以保護擁有它的主人的一條性命,如果我們不能嚴格的要求自己,把東西做到最好,那么就是對照護我們衣食住行的父母不敬,如果我們不能保護好他們的性命,那我們何以衣食無憂。”
“老頭,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你在保護他們的時候也是在傷害其他人,這用劍的人不是被他人殺死,就是殺死別人。”風木林跟著被稱呼為小天的小孩子隨著方婉嵐走到了鐵匠鋪里屋,繼續說道:“反正都是死,好與不好又有什么區別呢?”
“小孩子,你說過得話曾經也有一個人對我說過,可是你卻沒有他有禮貌。”老漢回復道:“劍的初衷就是為了保護,為了保護自己,為保護想保護的人。惡不是劍的本意,惡是來自用劍的人。一把好的劍,更需要一顆善良的心。”
“你沒有變,還是那樣。”冶魂站在鋪子外,看著老漢。
老漢也站在鋪子旁,看著冶魂,說道:“你也沒變,也還是那樣。”
老漢指了指鋪子里的人,說道:“這兩位都是宮里的吧?”
冶魂面色淡定的說:“差不多,算是吧。”
老漢走出了鋪子,站在冶魂的身邊,像冶魂一樣看著火爐旁邊打鐵的兩個人,面色淡定的說道:“這次來唐城做什么?”
冶魂回復說:“路過。”
冶魂回答的很干脆很直接,老漢也沒有繼續問,冶魂也沒有繼續出聲對老漢說些什么,他們兩個人就站在那里,一起看著鋪子里,“嘎達……嘎達……”的兩人打著鐵,好像他們兩個人十分的熟悉一樣,但又好像十分的陌生,這也許是許多年不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