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發動念力,用掌風把風木林手中快掉到地上的羊皮囊吸到自己的手中,“謝了,風家小少爺。”他拿著羊皮囊子朝著自己的嘴里灌了好幾口烈酒,看他的樣子喝完之后,表現的要比風木林好許多,“看你手中的那把劍應該是巨淵吧?”
“沒錯,我家少爺手里拿著的正是上古神兵巨淵,相傳那可是軒轅皇帝手下第一名將大鴻的寶物。”小白繼續在船艙的后面搖動著船槳,屋棚船在小白的雙槳劃動下,游走的還算安穩。
王浩聽完小白的話后,又大口的飲了兩口烈酒,說道:“可惜啊可惜……可惜李虹大將軍拿著巨淵就是大劍師,你拿著巨淵卻連劍師都不是,可見一個好的劍師與手里拿著的是什么,一點關系也沒有。”
王浩說完話,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繡春刀,滴答滴答的從刀鞘口往外滴落這鮮血,是剛剛他殺那些黑虎幫的惡皮沾上去的,因為沒有擦去沾到刀刃上的鮮血就把刀送入鞘內,自然就造成了這種結果,只見他對此并不以為然,反而站起來,朝著江面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李長明本來聽了王浩的一番言辭后就十分的上火,再又聽到王浩哈哈的大笑,心里嘀咕著“這不是對我**裸的嘲笑,是什么?”
管家老李坐在李長明的身后,按住了要起身理論的李長明,道:“少爺,算了吧。”
風一怕他們二人再次在這狹窄的小船上爭斗,搞的和剛剛一樣狼狽,隨即也附和道:“就是算了吧,李大少爺,冶大哥還等著你給他繼續講講關于黑虎幫的事情呢。”
李長明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會動怒發脾氣的人,只是他此時是實在氣不過了,才做出了這樣的行為,等他冷靜下來后,心想“幸好有他們二人給我解圍,這要真的打斗起來,我也不是他的對手,算了,就當是過耳風,一吹就散吧。”想到這里,李長明他平緩了心情,繼續道:“想聽嗎?如果想繼續聽就讓他把那該死的酒囊給我扔過來,讓我也喝個痛快。”
“給……”王浩在聽到李長明的話后,很輕易的就把裝酒的羊皮囊子丟給了李長明。
“呵……不會沒酒了吧。”李長明看著自己面前腳下的羊皮囊,他是很不相信王浩就這樣輕易的丟給了他,沒有給他一點點的為難,哪怕一點也好,這與他想想中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你自己拿起來好好看看有沒有酒,如果沒有酒在把這句話說出來。”王浩把羊皮囊子扔到李長明的腳下后,自己也坐下來了,抽出繡春刀,把它放進江里面用江水清洗了一下,然后把刀放到自己的袖口擦干,繼續送入刀鞘中,“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那么陰暗,你可以對你自己很不負責,但是你既然敢拿著巨淵出來走動,就要對巨淵負責,就像小白兄弟說的,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李長明撿起地上的羊皮囊,發現里面的酒還多的很,自己確實是誤會別人了,在聽了王浩的一番言論后自己更是羞愧難安,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他不配擁有這把上古神兵,拿著裝了酒的羊皮囊子,他不知道現在說什么做什么,心里想著“對,喝酒,喝酒……”李長明打開羊皮囊的木塞,咕咚咕咚的猛喝了好幾口。
“慢點少爺,慢著點……”
“咳咳……”
“哈哈哈哈哈……”
管家老李的話還是說慢了,李長明以前都是喝一些花雕清酒,這樣的烈酒他哪里喝過,他猛的三口下肚,只覺頭重腳輕,喉嚨火熱般的烈火引燃了全身,嗆的他干咳了半天,被風一和風木林看的哈哈大笑。
李長明右手拿著羊皮囊,想要把左手上的木塞子塞到囊口上,可是他努力了半天,始終沒有完成,索性就把左手上的木塞扔到江里,把羊皮囊遞給冶魂,一臉醉像的說道:“給,冶先生也來幾口。”
冶魂接過李長明遞過來的羊皮囊,拿到鼻間聞了兩下并沒有喝,因為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高粱醉,這使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記憶。
很多人都知道陶城最有名的酒是高粱醉,卻不知這高粱醉卻是出自一場災難,十八年前,古唐國也經歷過一場遷都之行,從洛水城遷到陶城,這路途之中不但是沒日沒夜的雨,還伴隨著無盡的饑餓災荒,遷都途中很多人把洛水盛產的高粱裝進葫蘆里,隨身攜帶,不成想一路上淋著雨,這高粱在葫蘆里的雨水中浸泡,時間久了就變成了今天的高粱醉,而很多人又餓又沒有糧食吃,只好拿著被釀過的高粱充饑,喝著浸泡過高粱的雨水止渴,很多人都因為吃喝這種半成品的高粱醉酒精中毒而死,冶魂的母親就是其中一位。
“軍師,你請。”冶魂沒有喝酒,這些年他都沒有喝過一滴酒,他把羊皮囊遞給了坐在李長明身邊的老李。
“好酒啊,這真的是酒中極品啊!”老李接過冶魂遞過來的酒,連喝了好幾口。
“給我也喝幾口,老李。”風一從老李的手中拿過羊皮囊,也喝了幾口,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酒,原來就是這不值錢的高粱醉啊,這比歸燕樓里的醉仙釀差遠了。”
風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高粱醉確實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酒,他不但普通而且還便宜,像這么一大羊皮囊子的酒最多也就只需三文錢,三文錢能做什么,最多也就只能夠買六個包子。為何說高粱醉是陶城最有名的酒呢,因為它便宜,是大街小巷任何人都能喝得起,隨處都可見的,所以它在陶城十分的出名。
“風一哥哥,給我在喝幾口。”風木林此時被江上的涼風吹的清醒了許多,他一把從風一的手中搶過羊皮囊,慢慢的喝了幾口,這一次他沒有像剛剛那會兒那么莽撞,只是輕輕的往嘴里送了幾口,嘗試著高粱醉的味道,連著輕喝了好幾口,才肯罷休,看樣子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滋味。
就這樣,船上的眾人把羊皮囊子互相傳送著,不多久就把囊中的酒一飲而空,船上每個人的關系也跟隨著羊皮囊子里的酒一點點的消失而增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