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生的老板仔細打量了一番冶魂,看著他腰間懸掛著的青龍佩覺得十分的眼熟,便問道:“客官,你是去大行令鄭大人的家里吧?您要買花生這回可是選對人了,誒...您先別說話,是不是給鳥買的,對吧!這大行令家的這只綠色鳥可是專門就愛吃我家的這個花生,你選花生啊就得選生的,并且得選這個小仁紅子的花生,對就這個,這個花生啊,它叫四粒紅花生,它是每個殼里面都只有四粒紅色果仁的花生,鄭大人每個月都會從我這里買上一大袋子。你去大行令鄭大人家里的話,你還得再買點炒好的,因為他本人特別喜歡吃我這炒的花生了。”
“老板你怎么會知道我要去大行令鄭大人家?”冶魂對老板嘰里咕嚕吆喝了半天的話,只聽明白了兩句,第一知道自己要去大行令鄭飛家,第二便是這鄭飛的鸚鵡是只吃生鮮的花生,要說第二點嘛冶魂還能明白,因為有可能鄭飛平常就給他的鸚鵡在這里買花生,他又能提前得知自己是要去大行令鄭飛的家里,那么能猜到買什么樣的花生自然也不難,但是為什么一到這個攤位前面詢問花生,他就知道自己是要去大行令鄭飛的家里呢,冶魂對這一點十分的不解。
“您身上掛著的玉佩啊,您這玉佩大行令鄭飛也有一塊兒,我這山野村民雖然對你們為什么腰上掛著塊同樣的玉佩不懂,但是既然你能有一塊與鄭大人一模一樣的玉佩,并且都是用紅絲帶懸掛到腰間,想必你們肯定是認識的,這凡是與鄭大人要好的朋友都知道他家有只綠色的會說話的神鳥,又都知道這鳥喜歡吃花生,可不就來我這買了嗎。說吧,給你來一百斤,還是兩百斤啊?”炒花生的商販說這話,就從旁邊的人力馬車上搬下來兩大袋花生。
“老板,您多慮了,我只要兩斤花生,兩斤就夠了。”冶魂看著炒花生的商販費了好大勁才把兩袋花生從車上搬下來,自己只要兩斤,有點不好意了。
“兩百斤是吧,便宜點算給你,二十文錢。那,就這兩袋,一袋正好是一百斤。”商販完全沒有理會冶魂到底說了些什么,因為他感覺是自己聽錯了,因為每一個來他這給大行令鄭飛買花生的人,少則買個四五百斤,多則就是買個上千斤。
“我說老板,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大哥他說的是兩斤,兩斤!這回你聽到了吧?”風一用手指著商販,并且對他做比劃出了兩根手指,做出一個二的姿勢。
“什么,兩斤?我說二位,我沒有聽錯吧!我看著你們兩個也穿的人五人六的,就買兩斤花生,你是打發叫花子呢。做少買一袋,兩斤我不賣。”商販在仔細聽完風一說的話后,他這次確信是沒有聽錯了,本來他還擔心這兩袋不夠呢,但是今天就從家里拉了兩袋花生,這才賣兩袋有點虧了,可是眼前的這兩個人才買兩斤,還讓自己廢了半天勁從車上拿下來,這不是涮人么。炒花生的商販心里琢磨著,嘴里還不忘嘀咕些難聽的話“什么人呢,這都是,就這樣的貨色也要跟鄭大人攀比,自己都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嘿!老板,你嘴里搗鼓什么呢?你把嘴巴放干凈點,兩斤你到底賣不賣?”風一在聽到炒花生的老板嘴里冒出些不好聽的話,心里就十分的來氣,這要放在平時肯定是要打的他滿地找牙才算結束,但是此一時非彼一時,現在有冶大哥在面前,怎么著也不能丟了冶大哥的面子,畢竟冶大哥是劍宗,得有那種氣魄和范兒。
“風一,我們還是走吧,這花生咱們不買了,還是辦正事要緊。”冶魂對著風一撂下一句話,徑直著朝著街頭的巷子里拐去。
風一對著炒花生的老板用手指又比劃了一個二的姿勢,并且沖他吼道:“你可真是個二貨,兩斤你不賣,現在你賺不到錢了吧你。”臨了還不忘在那老板擺在地上的竹筐里抓走一把花生,然后又迅速的跟上了已經快要走得沒影了的冶魂。
這都什么素質,什么人呢都,算了咱那跟這種無賴犯不上。”炒花生的老板實在是想不到風一會從自己的大籮筐里面抓走一把已經炒好的花生,自己想跨過攤位到外面去追他此時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心里想到一把花生也不值什么錢,想著就算了,朝著風一吐了口唾沫,罵了幾句,回到自己的攤子上繼續炒起了花生,并且吆喝起來,“花生......剛出爐的花生......吊爐花生......新炒的花生誒......”
冶魂穿過了一條并不怎么起眼的小巷子,來到了一處也不怎么起眼的別院門外,只見別院的大門緊閉,門的兩旁擺著不大不小的兩個石獅子,一旁一個,大小有小孩子的半個身體高,石頭也就是尋常山上都常見的巖石,大門是用老榆木制作的,上滿坑坑洼洼的很多蟲子洞,為什么這門上都能看到木頭的蟲洞,那是因為這木門根本就沒有上漆,老榆木又不是什么名貴的木材,并且看著木門選的就算是老榆木,那也是榆木中的下等品質,木門上的中間懸掛著兩個鐵環,這在當時的年代叫做鋪首或者門鈸,有的人也稱其為響器或門環。
“冶大哥,這里就是大行令鄭大人的家啊,看著不像啊!這鄭大人就是每個月不出門,在隨便一個官府驛站都可以領到每個月二十兩的銀子,你說他這大門,本來我覺得吧我家那門就已經夠寒酸的了,你看他這比我的還寒酸。”風一四下打量著眼前的大門,他實在是想不到每個月最少領二十兩銀子的大行令能住這樣的房子,他實在是想不到。如果做了大行令,每個月勤快點,多跑幾個國家,興許還能多拿幾個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