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這個時候了還在惦記著錢,他看到說八折后,鄭一然看了他一眼,就又趴著繼續哇哇的吐,把今天在城主府吃過的東西基本上都吐了,不過本來也沒吃多少,就是把早上喝的紅糖水估計也吐出來了,因為從他的嘴里出來的水多,食物沫子少。
“七折...五折...三折...三折已經不少了,在少,我這可等于是白送你一程了。”
老邢在鄭一然身邊嘮叨這,可是這心里卻不是什么滋味。
“不用下次了,這次就行,你給我把船錢給免了,我...我的錢袋丟了,不過這錢我會還你的,等我改日回到污水城,一定數倍還你。”
鄭一然嘔吐的時候,聽到老邢說錢的事情,這才想起自己的錢袋,摸了摸腰間發現已經丟了。
“一然兄,你還行不行啊,不行的話,你就別去找你的蘭妹了,先回家歇幾天,下次咱們從小找條好船,我們一起去陶城。”
李長明看鄭一然在那邊吐了半天,自己笑著調侃了起來。
“不,我可以的,沒事,老邢咱們出發吧,別再耽擱了。”
鄭一然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水,咬著牙說出了這些話,他看見其他的人都已經在骯臟的船艙里坐好了,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蹲下,但是始終是沒有能坐著。
“那好,我們出發嘍,目的地陶城,各位坐好了。打漁的漢子真的美,姑娘姐妹都笑開了嘴......”
小刑嘴里唱著歌,手中細長的竹竿往江里一推,這船就開始行使了起來,而且速度好像比冶魂的那條船快了好幾倍。
也是,小刑的漁船要不冶魂劃著的那條船小很多,而且其構造也比較簡單,船的上面沒有遮雨的棚子。
“哎呀......我新換的衣服.....這可如何是好。”
“一然兄你就別再這清高了,你看我們幾個,那誰的衣服不是沾著魚腥惡臭。”
“怎么,鄭公子要是受不了這點苦頭,我給你把船劃回去,把您放心,這要是您出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向你爹娘交待啊?”
“用不著了,他爹娘早就不在了......”
“壞了,我說錯話了。”李長明心里糾結著,
船在江面上走動那是難免要晃動的,其他人都坐著,鄭一然自個卻蹲著,這不,船剛駛出岸邊沒一會兒,他自個就摔坐到船上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坐到船艙的木板上了,這對其他人本來也就沒什么,可是這可要苦了鄭一然,因為他是有那么一點輕度潔癖的,他不停著用手撓著渾身上下,使勁的撓著,希望能把身上的惡臭和沾染上的魚鱗污跡撓掉,他這一連番的動作,可把周邊的人看的也渾身癢癢,這里面最為嚴重的要數王浩了。
“你能不呢別撓了,別撓了...還撓,你在撓我就把你從船上扔下去。”
鄭一然終于停下了手,不撓了,但是他可不是因為王浩的威脅,而是他聽到了李長明的話,心道“長明兄這是什么意思啊?難道自己的父母出事兒了?不行我得找他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