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恐怕不清楚,我去的時候你爹和你娘已經死了,這塊玉佩是由城主李將軍交到我手上的。不過今天我來此處,不是為了你爹娘的死因,是為了你爹臨終所托而來,給,看看,這是你爹寫給我的一份書信,你看完就明白了。”
冶魂看著鄭一然已經不哭且變得理智了一些,便從懷里拿出白天李虹給自己的那封信箋,并把他交給鄭一然。
鄭一然拿過信箋后,打開從里面取出書信,仔細的觀看了起來。
“給拿著。”
“這是什么?”
“黃真就一個女兒,你可愿意住在陶城,并且子嗣姓黃?如果你愿意的話,明日拿著此物到歸燕街月中坊找黃真,把此物交給他就可以了。”
冶魂把手中的琴弦交到鄭一然手上后,就起身準備走出房門,可就在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鄭一然叫住了。
“爹娘...孩兒不孝,冶先生,如果我把琴弦送到月中坊,你可愿意幫我一個忙,替我給我爹娘報仇雪恨,讓他們二老可以含笑九泉之下?”
冶魂沒有理會鄭一然所說的話,他頭也不回的走到了屋外,此時正好有一片桐葉從樹上掉下來,冶魂正好接住,他拿著這片樹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出了小院。
“冶先生,聽聞你是救危扶困從不吝嗇,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冶魂聽著鄭一然從屋子里發出的聲音后沒有說一句話,徑直走到了客棧的前廳,并把手中的桐樹葉子也捏的粉碎。
鄭一然和老余兩個人真的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老余在接受了冶魂的救濟后,老余覺得沒有什么理由受人錢財,便想著法子把冶魂的銀兩還回去。老余也是被人迫害了之后才有了這樣的下場,他也想著讓人幫忙,可是老余再一次見到冶魂之后,他對唐城所遭遇的事情只字未提,他也認識到了之前讓冶魂幫自己去唐城出口氣是多么的強人所難,所以才想著,自己去唐城再見一見自己的老家。
可是鄭一然呢,他卻拿著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去道德綁架一個人,這絕非一個好的事情。
冶魂把手中的梧桐樹葉子捏碎,心中一直想著一個問題,什么樣的做法才是一個劍宗所為,什么樣的劍宗所為才能稱得上俠。
這短短兩日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冶魂身累,心更累,甚至可以說是為了“劍宗”二字忙的疲憊不堪,他現在就想好好的大睡一場,什么都不顧,什么都不管。
“小月啊小月...哎...”
冶魂自言自語了幾句,踏出了店門,站在客棧外的大街上,回頭看著身后的客棧,卻見店門口掛著一幅牌匾,上面寫道“義俠客棧”,又看著店門口掛著的一個燈籠。
“呵呵...義(一)俠客棧,對啊,現在這里是我的了,我也有一席之地了,今兒我就在這里睡覺。”
冶魂輕笑了幾聲,又從新折返回店里,直接就上了二樓,接著從二樓的一個小門走進了客房的過道,隨便選了一間,走了進去。
就在冶魂剛走進房間后,王浩也跟著進來了。
“喲,王大人不睡覺啊,你不睡我可是要睡了,哦,對了,你要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冶魂對著王浩說完話后,就走到了床上,脫去了外衣,直接倒頭就睡了起來,并且不出片刻的功夫還打起了呼嚕,可是不知為什么,他的嘴角漏出一點不仔細看就很難發現的微笑,真的是不知道他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