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啊,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歹徒啊,簡直是喪心病狂。”
京兆尹張弛一進入月中坊二樓的隔間觀星閣內,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到了,只見窗戶旁邊的椅子上斜躺著一個人,面目全非,胸口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能讓兇手對此人做出這么無可原諒的事情。
死去的那人面部被砍了幾十刀,已經無法辨認其長相,胸口上也被人用利器捅了有幾十刀,并且穿著的衣服也已經變得破碎不堪,地上桌子上都是這名死者的鮮血,場面十分的讓人目不敢視。
冶魂憑著對拿人的穿著和其手中緊握著的鐵扇子,分析得出死去的人正是京兆府司法參軍黃真。
冶魂接著觀察了一下周圍,屋子里并沒有什么打斗的痕跡,黃真的面部有一道從頭頂貫穿到下顎的一根細小的血線,冶魂通過多年的對敵經驗得出,這根血線乃是一擊劍氣所傷,也正是這迎面一擊劍氣直接就要了黃真的性命,甚至說黃真有可能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兇手迎面一道劍氣,自頭頂到下顎劈下,并且所使劍氣那人也著實厲害,他可以控制住劍氣只傷到黃真的面部一寸深的傷害,從頭頂到下顎的面部,只有一寸的血線,這個深度剛好傷及黃真的腦部,也正好要了他的性命。
九州之中能用念力化劍氣傷人的武學高手數不勝數,但是可以做到像這樣一個能拿捏到極致的武學高手恐怕沒有多少人。
“張大人,這可是你的參軍黃真?”
冶魂從站在門口的那名士兵手中拿過一塊白布,蓋到黃真的身上,此時的冶魂,心中萬千難過和默哀,昨日還好好的一個人,只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已經離去,冶魂給黃真蓋布的時候,他順眼看了一下窗外,聯想起第一次與黃真見面時的場景,四十多歲的人,書生打扮,衣裝整潔,滿面都迎著意氣奮發。
“哎...黃老弟,你這是得罪了什么樣的人啊!嗚嗚嗚...”
張弛捂著眼睛就哭了起來,雖然旁人都看的出來他的眼睛里并沒有淚水,但是他的口中和心里有可能是真的替死去的黃真,他的這位老朋友,老下屬,難過傷心。
“大人,請節哀...”
“是啊大人,您不要太難過,黃大人平日里對兄弟們不薄,也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對黃大人竟然能下此狠手...”
“黃大人是我們京兆府的人,敢對黃大人下手,那就是跟我們京兆府過不去,我們要給黃大人報仇...”
“對,我們要給黃大人報仇,抓出兇手,為黃大人報仇!!!...”
“抓出兇手,為黃大人報仇!!!”
“抓出兇手,為黃大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