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大哥,咳咳...我...咳咳...”
風一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人走進了房內,憑著直覺告訴他這人一定是冶魂,因為自己很相信自己的那些酒肉朋友,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會真的有人來看看自己,而此時能有一個就只有好好的相處了不到幾天的人,能這樣對自己,風一的心里很是感慨,自己這樣的一個小角色竟然能得到劍宗、得到大行令的惦記,這是一份多大的榮耀。
風一看到冶魂走到自己的身邊后,想坐起來,因為他覺得這樣躺著對冶魂著實是有點不太尊敬。可是他卻沒有得逞,一是因為他剛要坐起來就被冶魂給按住了,二是此時受了重傷,又染寒疾,這就是有心也無力。
“風大哥,你先把藥喝了吧。”
李雪晴蹲在風一的眼前,一手端著盛有藥的碗,一手拿著勺子,舀一勺湯藥,用嘴吹一吹,感覺到勺子里的藥水溫度降低了一些后,送到風一的嘴里。
冶魂看著李雪晴把藥喂完后,問道:“他的傷怎么樣了?”
李雪晴把藥碗放到身旁的桌子上,把風一頭上的毛巾取下來,放到一旁的水盆里沾上洗了一下,接著擰干,又重新放到風一的頭上,做完這一切事情后,她對冶魂回復道:“風大哥的傷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現在又染了寒疾,大夫說他只要退了燒就好了,可是如果...嚶嚶...”
李雪晴說著說著就哽咽了,滿臉流的都是淚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只是哭,低聲的哭,小聲的哭,不想把后面的話說出了。
就是李雪晴不把話說完,冶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這自古多少人受傷后,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死于傷后的寒疾,而真正死于傷痛的人卻少之又少,而一個人想要抵得過這寒疾必須得有十足的信念和毅力,必須有活下去的沖動和愿望,不然的話,就會一覺睡死過去。
“放心吧,我相信風一,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冶魂看著躺在床上半醒半睡的風一,又看到一旁的李雪晴哭的如此的傷心,自己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突然間他自己覺得也控制不住了,也好像哭,也好像如李雪晴那般大哭一場,可是他不能,他得抗住,如果此時的自己哭了,又被風一看到,這不是讓本就命懸一線的風一感到沮喪失去活下去的希望嗎,所以他不能哭,反而得笑,還得鼓勵風一也笑,堅強,堅持,抵抗,抓住那一線希望,不放棄。
“咳咳...雪晴,我...我沒事,你別哭了,我真的沒事,冶大哥,我有事情想給你說,我必須說,我不說恐怕不行,我憋不住了,咳咳...”
風一撇著眼睛,斜向看著哭泣中的李雪晴,他想兩只眼睛看著李雪晴,可是他現在做不到,渾身都失去了力量,只能躺著,他現在就感覺到困,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抗不住,堅持不住的話,恐怕真的會一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