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貴是吧,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們老板娘親手縫制的,咋著,我們老板娘這么漂亮美麗,端莊溫雅,難道不值二兩銀子嗎?”小金子聽了老板娘火娜珊的話,拿過衣物折疊好,交到冶魂的手上,并伸手問冶魂要這二兩銀子,可是這個小金子還不知道,他犯了一個十分巨大的錯誤,那就是不該把話說錯了。
“小金子,你的彩頭不做數了。這么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我要你還能做什么呢,你今天,不,就現在,就收拾鋪蓋滾蛋吧,我們煙雨樓不要你這樣的廢物。”火娜珊表現的十分的生氣,也許是被小金子的那句話修辭不當的話給激怒了,也或許是因為冶魂不準備買這件衣服而表現出十分的失落。
“老板娘,我...我錯了,我彩頭不要了,您可千萬別開除我啊,我離開這還能去哪兒呢,我知道錯了,我嘴賤,我該死,老板娘怎么可能只值二兩銀子呢,您值千兩,值萬兩老板娘您不值錢,不...不是這個意思,您不能用錢衡量,用錢可以買到衣服,買到首飾,但是絕對買不到老板娘您...嗚嗚嗚...老板娘,求求您,千萬別趕我走,我不要工錢都行,您知道的,我是被您撿回來的,我沒有家,我實在不知道往哪兒走...不對...往哪兒滾啊...嗚嗚...”小金子在聽到老板娘火娜珊準備開除他,并且要把他趕走后,表現的十分的難過和自責,淚流滿面,哭著喊著,撕心裂肺的,讓人著實心疼。
“那個...那個...先別哭了...那個,小金子是吧,你別傷心難過了...我買!我買還不行嗎?但是我有個條件,你不能開除他。”冶魂安慰著小金子,但是不管怎么安慰都不起作用,反而他哭的更厲害了,表現的更加的傷心難過了。
“好的成交...”火娜珊雙手輕輕的鼓著掌,面帶微笑,就像是在慶祝勝利一樣。
“哼,拿來。”小金子從冶魂的手里拿過二兩銀子,接著快速的走到老板娘火娜珊的身邊,對她小道:“怎么樣,老板娘,我表演的還不錯吧。”
“行,看在你今天表現讓我滿意的份兒上,今天你的銷售額記雙份。”
“謝老板娘,那我去忙了。”
“好,去忙吧。”
小金子朝著冶魂得意的笑了笑,便從二樓走了下去,那神情,那步伐,走的十分的飄逸,冶魂看在眼里糾在心里,但是轉念一想,這老板娘不知何種緣故把這么一件玉劍賤賣給自己,然后又做下如此古怪的誓言,還搭上了一件價值百金的發卡,這件衣服,就算是賣一百兩銀子也不為過,想到這里冶魂心里也便不再計較什么了,把錢交到小金子手里后,也準備離開。
“冶先生,劍做問霜,衣做向陽花開,希望你能真心的善待她,我明日便要回大梁了。”
冶魂走到樓梯口處,正準備下樓的時候,老板娘火娜珊沖著他喊了幾句,前兩句冶魂都聽明白了,意思就是告訴自己,這把劍叫做“問霜”,而這件衣服也有名字,叫做向陽花開,想必是因為衣服上繡著的幾朵小花是向陽花的緣故吧,九州的人把這種花叫做向日葵,而西域通常稱呼為向陽花。
可是后面的這兩句話,冶魂是越來越覺得難解了,“善待她”這三個字老板娘火娜珊說的含情脈脈,語氣中夾雜著千絲萬縷,很明顯有著什么暗指,或者什么更深層次的含義,然而最后的那句“明日便要回大梁”,火娜珊與冶魂才接觸不到半個時辰,就要把自己的來和去盡數告知一個陌生人,這能不奇怪嗎?然而更奇怪的時候,冶魂記得很清楚,店里的伙計小金子說過,他的老板娘來自西域,為何老板娘卻告知自己要回大梁,而不是西域呢?
冶魂聽完老板娘火娜珊的話,雖然不明白其有什么深意,但是還是對著她微微笑道:“以月亮的名義。”并做出了那個奇怪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的姿勢,不過沒有仰望抬頭,而是對著火娜珊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