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田與九滄離得很近,所以冶魂每每想起北田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九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當初冶魂去往北田的時候,最暖和的時候待在了九滄,可偏偏到了最冷的時候,他們卻到了北田,這樣讓他不得不在北田的時候,經常會懷念九滄的暖。
“真是沒有想到啊…沒想到,我苦苦尋找的人,伊莎她就在我的眼皮下面,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龍千化看著馬車離著目的地越來越近,他的內心就也越來越安耐不住的有些酸楚了起來。
酸,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一種感覺,它有時候是那種無奈的氣憤,它有時候是那種窩囊的悲憤,它有時候是那種讓人道盡悲桑的心。
這種感覺太不好描述了,因為在很多的時候,酸代表的就是眼淚。
是的,有的人說眼淚是咸的,可是真正的懂得眼淚的人,他會告訴你,錯,它是酸的,不信,你嘗一嘗。
“二十年,對于你們龍族的人來說,可能就是彈指一揮無所謂,可是對于其他人來說,二十年,那只有一次,你永遠不會明白…”
冶魂終于在這個時候,朝著龍千化說了一句,而這也是因為,冶魂他感覺出來了,龍千化此時的心情肯定是就像那釀了二十年的老酒,并且還是那種等他開壇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這酒早就已經變的又酸又嗆喉嚨。
“是啊,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什么也晚了,所以…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好好的補償她們母女倆,我一定要…”
“一定要怎么樣?帶她們繼續回龍島,繼續讓悲劇發生?龍島是你們龍族的地方,那不是我們這些人該去的地方,就好比,現在,這里是九州,本就不是你們龍族的人該來的地方…如果…”
“是,如果不是我們龍族的人,那陶城也會不出現飛龍,可是,可是現在就已經發生了,你能怎么辦呢?就像現在,我拿的這個酒瓶,它本來就是該裝酒的,但是現在里面裝了水,那,那現在就得把它摔了嗎?”
“怎么,到現在你還在承認那是飛龍,不是惡龍?”
“呵呵…小冶,我覺著你應該問問你們九州的那些利益熏心的人,如果不是將屋山搞毀了,那龍怎么會發瘋,怎么會作惡?龍本是祥瑞,可是他總是在一些復雜的因素影響之下,他只能選擇作惡,如果不是,你們陶城的人,將屋山的樹都砍了,那大水如何能沖毀屋山,導致屋山的坍塌?”
“怎么,你現在把這屋山給坍塌的事情,牽引到伐樹上面了?”
“怎么著,你是不是還想要跟我這個老家伙打一架,你才滿意?”
“我…”
是啊,冶魂就是再對龍千化有意見,他還能把他打一頓嗎?
于是,就在冶魂與龍千化兩人又一次發生了吵鬧之后,馬車上再次陷入了沉寂。
九河鎮在九滄國的南邊,這個小鎮上人并不是很多,只因這個鎮上有九條大小不一的河,所以就被稱為九河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