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班納這種童年記憶混亂,過得不好的孩子。
當他注視父親那張熟悉的但已經蒼老的臉時,一時間他的腦子亂成一鍋粥,有些什么似乎在蘇醒過來。
封閉在內心深處的苦澀記憶如同拼圖一樣,在他腦中緩緩浮現:
從小開始,父親經常偷偷給他打奇怪的針……
而且是瞞著母親。
……
然后是父親拿著刀向他走來,然后母親為了保護自己上前阻止,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父親卻無意失手將刀刺入了母親的身體……
而他正躲在桌子底下。
……
窗外遠處爆炸的景象。
然后是父親被軍方逮捕的畫面。
……
過度的恐嚇令他封閉了這段記憶。
被收養的他,養父母為了保護他走出這個陰影,也不提及,只宣稱他的親生父母是意外車禍身亡。
一切的一切,如走馬燈一樣在班納的腦中閃現。
“啊啊啊啊——!”
班納仿佛受到了極大地刺激,臉色痛苦地嚎叫著,右手死死地按著自己左手臂上的暴起的青筋,似乎就要控制不住變身了。
“嗯,額,呃,嗯!”
在一旁的貝蒂雖然被蒙著嘴說不出話來,但是依然掙扎著發出意義不明的哼聲,用擔憂的眼神看著班納,
班納側頭注意到了,也跟貝蒂的眼神對上了線,似乎是被愛情的力量感染。
班納深呼吸著,用大毅力扼制了即將變身的過程,他慢慢調整心跳,冷靜了下來,背后已是一身冷汗。
班納臉色痛苦地大聲地質問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把母親……”
“對不起,班納,我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那老人也露出了悲傷的痛苦神情,跪倒在了班納的面前,好似在乞求他的諒解。
“讓我來告訴你真相是什么!”
“那時,我為軍方工作。試圖通過改造人體免疫系統來讓人類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我經過無數的**實驗,終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可是那些目光短淺的愚蠢高層,腦子只有核桃大小。他們只用一句話就抹殺了我所有的付出和努力。”
“盡管不能開展人體實驗,但是我沒有放棄,我將基因改造藥劑注入了我自己的身體里,但是沒有任何變化,我以為我失敗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我的改造基因遺傳給了你,你從小就不活潑也不好動,打不還手,不像其他的孩子,表現太過壓抑。”
“我知道是那些基因影響了你,于是我展開了基因研究,試圖治好你……”
“可是沒想到被軍方發現了我的實驗,并下了封殺令。”
“當時,我失去了希望,也失去了理智。”
“班納我是愛你,我不希望看著你那個樣子,小時候的你就像是對世界毫無興趣的,失去感知的自閉兒。”
“這讓我心碎和愧疚。”
“這樣痛苦地活著,有什么意義?”
“所以我不想讓你在這個惡意的世界遭受到更多更大的苦難,我想要讓你解脫……”
“哪怕是當時我拿著刀走向你,你也沒有害怕,后來你的母親想阻止我,結果意外發生了……”
“之后軍方基地發生了意外爆炸,他們卻拿我來當替罪羊,我就這樣被他們逮捕坐了三十多年的牢,整整三十多年的美好光陰,讓我們父子再無相見。”
大衛·班納流著淚,述說著。
隨后他激動得指著貝蒂,厲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綁架她嗎?除了利用她找到你,我的兒子;更因為她就是仇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