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龍斟酒,每人一碗。
“來,歡迎北方的親戚們,干了這一碗!”振華端起酒碗。
眾人各自一仰而干。
莊武和葉飛也有酒量,第一碗喝干了。
辛安龍再次斟酒,全部滿上。
王響端起酒碗,說道:“我們東灣村的規矩,三碗酒過后說話,再來!”
莊武知道今晚上不好過,起身賠笑:“俺們酒量不行,這個……”
高三爺一瞪眼,說道:“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們,還是不上抬舉?我們一碗一碗喝,沒有誰占你的便宜。愛喝就喝,不喝就下去。”
莊武進退不得。
振華冷笑道:“齊帥他大舅,你們想在東灣村做生意,就必須喝酒。我們東灣村的人,只佩服酒到杯干的真漢子,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你不喝也行,下次就別讓莊小蝶跟我說收割機的事。”
莊武被振華擠兌,賠笑道:“趙村長說得對,就算生意不做,酒也得喝。葉飛,端起酒碗,俺們給東灣村的鄉親們敬酒!”
十分鐘的工夫,在座的人,各自三碗酒下肚。
振華有些頂不住了,休息一下,站起身說道:“喝了三碗酒,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村里的殺豬匠響大爺,就是幾年前,你們打進我們村子的時候,手拿兩把斬骨刀沖來的那個……”
莊武慌忙賠禮:“對不起響大爺,俺們年輕不懂事。”
王響哼了一聲。
振華繼續介紹:“這是我們村里的長輩,高三爺,那年端著獵槍追你們的那個。”
莊武流汗:“對不起高三爺……”
高三爺嘿嘿一笑:“沒事沒事,喝酒喝酒!”
晚九點,這場酒終于結束了。十個人,拼了十二斤散裝白酒。
振華喝的少一些,但是也接近一斤了,搖搖晃晃地說道:“今晚上月亮好,莊武,葉飛,我們去打谷場上散散酒氣!”
葉飛酒醉了,沖著振華抱拳:“趙村長,俺以后叫你哥行不行?你以后就是俺親哥了!你說……咋辦,就咋辦!”
振華一笑,當先出了門,來到打谷場上。
月色如霜,秋高氣爽。
振華指著打谷場上的石磙子,沖著葉飛和莊武問道:“你們北方,有沒有這樣的磙子?”
“有,有!”葉飛點頭。
“你看這石磙子,有多重?”振華又問。
“大概……三百五十斤左右,這是糙石磙子,如果是青石磙子,就要重一些……”葉飛說道。
振華一笑,問道:“葉飛,這磙子,你能掀起來嗎?”
葉飛哈哈大笑:“我十四歲的時候,就能把磙子掀起來了!”
“好,我們練練,就當是兄弟之間鬧著玩。”振華一笑,沖著魯盛松說道:“松大哥,你也是大力士,跟葉飛玩玩吧!”
魯盛松卷袖子上前,嚷嚷道:“葉飛,我們各自一只手,用兩根手指摳住磙子眼,把石磙子抬起來。我抬大頭,你抬小頭,誰要是先放手,誰就是孫子!”
葉飛大吃一驚:“用兩根手指……把磙子抬起來?”
“抬,來呀!”魯盛松已經站在了石磙子的大頭,發出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