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我?”蘇陽笑了:
“我現在就可以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你,你毀了我?你憑什么?”
楊雄沉著臉不說話。
他萬沒料到蘇陽軟硬不吃,好話歹話都說遍了,這家伙還是無動于衷。
楊雄江湖沉浮十余載,不知經過多少大風大浪,卻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迷茫。
他實在拿蘇陽這種滾刀肉沒一點辦法。
蘇陽一手環胸,一手撐著下巴,瞧著楊雄:
“我本來打算悄悄殺了你了事,不過你這人似乎是個可用之才,我眼下正需要你這樣的人幫我做事。不如這樣,我收你做我的頭馬,替我做事,我罩著你,如何?”
“哈哈哈哈!”楊雄肆意狂笑:
“我楊雄當年白手起家,憑著兩把西瓜刀,殺得東城各方大佬聞風喪膽。后苦心經營,十年如一日的兢兢業業,才有今日的地位。我會給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做頭馬!?”
蘇陽道:
“你不做我的頭馬,就得死。”
楊雄獰笑道:
“我楊雄若是貪生怕死之人,豈能活到今天?你要殺就殺,總之要老子做你的馬仔,那是休想!”
蘇陽努努嘴:
“倒是鐵骨錚錚。不過,你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才這么說的吧?你手臂、脖頸的血管都很凸出,膚色蒼白,雙眼紅腫無神,肝臟部位明顯腫脹。是肝硬化晚期,還有肝腹水等并發癥?”
楊雄豁然變色,震驚的看著蘇陽: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蘇陽用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用眼睛看出來的。”
頓了頓,他玩味一笑:
“如果說我能把你治好,你還會這么鐵骨錚錚么?”
楊雄一聽這話,頓時不淡定了。
正如蘇陽所說,他之所以表現得鐵骨錚錚,那是因為知道自己身體不行,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可若是能有治愈的希望,以他現在擁有的財富和地位,他比誰都想多活幾年。
“你,你當真有法子能夠治好我?”
他問完立即又搖搖頭,自問自答道:
“不可能的,醫院的專家都說,我這病情哪怕是做化療,也最多剩下六個月時間。你又能有什么辦法?這世上,也許只有張神醫能救我一命……”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沒說話的張總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聽了一下,說道:
“雄哥,我哥來了。”
“張神醫來了!?”楊雄立即站了起來:
“走,我們立即出去迎接。”
他剛走一步,忽然想到蘇陽還在這里沒走,又沖蘇陽道:
“你我的賬可以晚點再談?我先去接見一位貴客。”
蘇陽沒有說話,他暗想,張神醫?這名字怎么聽起來有點熟悉。
不過他也沒往深處想,往邊緣處的沙發一坐,沖陳紅道:
“我口渴了。”
陳紅嫣然一笑,立即給蘇陽倒上一杯酒,遞到他手上。
“嗯,那個葡萄似乎不錯,剝幾顆我嘗嘗。”
陳紅聽話的給剝了葡萄,送到蘇陽嘴邊。
在情況沒有明朗之前,她不想有任何一點得罪蘇陽的地方。
更何況,這個男人充滿魅力,能夠服侍他,陳紅覺得很榮幸。
不一會兒,楊雄和張總領著一個白發老者進了門。
蘇陽眉頭一挑,難怪說張神醫這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這不就是太醫堂的張春華么?
只是他看見張春華,張春華卻沒看見坐在角落處的他,只是皺眉看著一地狼藉:
“這里發生了什么?還有你,怎么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張總摸了摸自己的臉,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