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觀眾異常的沉默了,李響的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捅破了他們內心深處最柔軟最溫暖的地方。
即使不再見面,不再聯系,內心深處還是會留下一個地方,留給那個永遠回不來的人。
李響深深的鞠了一躬,臺下如雷鳴般的掌聲涌起。
聚光燈回攏于鋼琴前,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應琳琳終是繃不住的大哭起來。
如同一個沒買到心愛玩具的小女孩兒,不斷抽泣著。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掉了跡也不怕,
怎么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里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低沉的歌聲漸漸高亢,伴隨著悠揚傷感的鋼琴聲,兩人相戀時的畫面如幻燈片一般浮現在李響眼前。
盡管彈琴的手法有些生疏,不算標準的粵語,也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但在場的觀眾都給予李響最高的尊重,無關任何,只因愛情。
“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游,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覺,
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緣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
往街里繞過一周,
我便化烏有。”
一曲終了,淚水已經通過西服,沾滿了白色的襯衫,年少時最懵懂的愛戀卻是最銘心刻骨的。
李響站起身,朝著觀眾又鞠了一躬,臺下的觀眾自發的站起身來,掌聲如雷鳴般貫耳。
應琳琳拿起濕巾擦了擦紅腫的眼眶,小聲的抽噎著。
她再也不想做那個女強人了,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是需要人疼,需要人理解的啊。
平日里的偽裝,已經讓這個內心柔軟的女子不堪重負。
這樣的生活,她不喜歡,她寧愿不要眼前的一切。
耳邊響起李響年輕時稚嫩的話來:
“以后我會在這兒開一間咖啡店,放著我們倆喜歡的歌,開心的話就營業。”
“不開心的話,我們就去旅游,你做老板娘,錢都交給你管好了,我手散,容易亂花錢。”
“我們還要養小動物,一只蠢狗,一只賤貓。”
“我會努力的去做到這些,如果這些都沒法實現的話,那我就不那么貪心好了,我只要你就可以啦!”
那年陽光下,聽著男孩稚嫩的承諾,女孩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