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白忙拉了下遇傾,迎了上去,一臉急切道:“我們夫妻愿意效忠八賢王。只是,能否放我們出去?我女兒已經死了,嗚嗚嗚,我想將她埋葬到城外去。”
幾個士兵互相對視了一眼。
一個士兵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立馬趕去城主府集合,等候八賢王的調派!”
程慕白跪了下去,將儲物戒摘了下來,身后背著的三把長劍和劍鞘都取了下來,放在身前,哀求道:“求你了,大爺!我們夫妻并不是什么宗門人士,只是自己修煉的武者而已。如果能夠效忠八賢王,這是我們畢生的榮幸!”
“我所有的家當都在這里了,全部獻給八賢王,只希望八賢王垂憐,放我們夫妻出城一會兒。”
“我女兒死了啊,難道連最后的人道都不準許我盡到吧?”
“八賢王,求你了!”
程慕白說著說著,嚎啕大哭道:“八賢王,我愿意效忠你,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只希望你垂憐,我女兒死了啊!”
八賢王正要離開。
聽著撕心裂肺地哭聲,看了過去。
溧城城主張波急忙跑過去。
聽程慕白的哭訴之后,他又快速折了回去,對八賢王道:“王爺,那里有一對夫妻,那男的只有淬體境四重,女的暫時看不出來。但是,看他們穿著,應該不是什么高手。他們愿意效忠你,而且奉獻上了儲物戒和所有武器,只希望出城一趟。他們女兒死了,我感應了下,也的確沒有一絲氣息存在。”
八賢王道:“讓他們過來,本王看一下。”
張波過去將程慕白三人帶了過來。
遇傾低著頭,渾身有些發抖。
她是真嚇的!
若是被八賢王看穿了身份,她不知道會是什么結局!
程慕白鼻涕眼淚一把流,左手扶著背上小枝椏,右手抓著三把生銹的劍鞘。
這一次,他沒有哭,只是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八賢王掃視了一眼程慕白和遇傾兩人,目光落在程慕白身后一動不動的小枝椏身上。
腦海里浮現琪琪小時候生病的場景。
八賢王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個袋子,扔到程慕白身前道:“人死不能復生。這里有一百枚上品靈石,拿著給她買副好棺材,葬了。三天之后,自己找到城主府報道。”
程慕白急忙磕頭,接過錢袋,哽咽道:“八賢王賢明,我愿意誓死效忠!”
說著,突然從一把生銹的劍鞘里,在眾人驚呼聲中拔出一把飛劍,刺入自己右大腿,厲聲道:“如有違背,如有此景!”
八賢王看著程慕白大腿上噴射而出的鮮血,搖了搖頭,再次從儲物戒里取出兩個玉瓶,扔了過去道:“本王明白你的決心了,處理下傷口,安葬好你的女兒。回來之后,好好立功!”
程慕白拔出大腿里的飛劍,朝八賢王行了一禮,轉身帶著遇傾就走。
八賢王看著程慕白離去的身影,贊道:“倒是個漢子!”
轉過身,八賢王朝著城主府走去。
其他人紛紛跟著。
程慕白帶著遇傾一路出了城門五里處才停了下來。
遇傾急忙道:“你的腿!”
程慕白搖了搖頭,將八賢王給的玉瓶遞給遇傾道:“檢查下,有沒有有毒。”
而他自己,則從破舊的儲物戒里取出一瓶止血散,敷在傷口處。
遇傾一邊檢查著丹藥,一邊有些心疼地看著程慕白道:“你,你剛才為什么要刺自己?八賢王都答應放我們走了。”
程慕白道:“只是給他下定心丸而已。我只是通過這個舉動告訴他,我連死都不怕。如果把我逼急了,像我這種可能盡死忠的人,就會成為敵人,這是損失。八賢王一向虛偽的很,喜歡收攏人心。這個時候,他就算有懷疑,也會暫時壓下來。”
“更何況——”
程慕白嗤笑了一聲,不無嘲諷道:“我這種淬體境四重,又一身貧苦,連一把像樣武器都沒有的人,就算真的失去了,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損失。放我們走,反而還能襯托他的賢明和仁慈,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