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看向堯西峰道:“如果我去說的話,讓你和遇傾找來的那個男人一決勝負,老遇不會不給面子。問題是,你想要怎么樣個比法?不要太過明顯了,要不然老遇面子上過不去。老遇是個好面子的人,他覺得丟了面子,那么,你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堯西峰笑道:“爹爹,孩兒不跟他比修為,這是欺負他;就跟他比誰能成為護國宗的首席大弟子吧!你想想,成為首席大弟子,才能配得上小傾,這是不是為小傾好的一個完美借口?”
“厲害!”中年男子拍了拍堯西峰的肩膀,豎了豎大拇指道,“不愧是我兒,想得通透!就這樣做了,你在家休息,為父去跟老遇好好談談!”
說完,中年男子就站起身,笑呵呵地走向屋外。
遇府。
程慕白剛剛才聽遇父和黃氏一番教訓,一個頭兩個大。
從里屋大廳走出來,程慕白想到以后暗無天日的贅婿生涯,心里就沉甸甸的。
得想辦法從遇府離開。
而且,帶著遇傾離開。
視線瞟過身旁的亦步亦趨的遇傾,程慕白就準備開口。
卻見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竟然是堯西峰的父親,那個中年男子堯父。
遇傾見到堯父過來,忙拉著程慕白行了一禮。
堯父沖遇傾笑著點了點頭,又朝著程慕白冷哼了一聲道:“跟我來!”
遇傾疑惑地帶著程慕白回去,問道:“伯父,有什么事嗎?”
堯父沒有回答。
一行三人回到里屋大廳,那里,遇父和黃氏正在商量著給程慕白和遇傾完婚的事情。
見到堯父進來,兩人都站了起來。
遇父有些尷尬道:“老堯,你這是——”
堯父走到遇父身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遇父和黃氏都嚇了一大跳。
遇父急忙攙扶起堯父道:“老堯,你這是干什么?這可使不得!你我兄弟數十年,你還比我年長,你跪我夫妻,這不是折煞我們嗎?”
堯父顫巍巍地站起身,一臉哀求道:“老遇啊,我實在是沒得辦法,西峰那孩子,要死要活的,放不下傾兒。他剛才,甚至要喝毒藥!”
“什么?!”遇傾臉色慘白。
遇父和黃氏也臉色大變。
堯父眼眶通紅道:“我就西峰這一個孩子,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說實在話,他和你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區別?”
遇父連連點頭道:“沒區別!沒區別!這要是傾兒發生這種事情,我的確是準備讓他們兩成親的。可是,現在傾兒她——”
“我也不求別的。剛才我和孩子他娘勸過了,西峰就咬定一點,他只要一次機會!如果他輸了,他就徹底斷了對傾兒的念想。”堯父擦了擦眼睛,又要跪下去道,“老遇,我求你了,就給一次機會,我實在是沒得辦法了。這次是孩子他娘親發現了,如果下次沒發現,他喝了毒藥,那我豈不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