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西峰那貨色,根本就是個廢物!”
“他和師傅一起去珠城安撫珠城城主賀蘭明,屢屢坑害師傅,甚至差點讓師傅葬身珠城。最后,也是師傅以一己之力殺死了賀蘭明,并且幫助朝廷得到了珠城。這些,太子殿下和諸位將軍都知道!”
“師傅這等貢獻,卻比不上堯西峰在宗主白河素面前的諂媚!”
遇傾聽方勤這么一說,很是震驚。
遇父厲聲道:“休得污蔑西峰!”
方勤灑然一笑道:“我是不是污蔑,太子殿下就在皇城,你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轉身“看向”遇傾,方勤道:“遇傾姑娘,這個世上,只有我師父這樣的好男兒才配得上你!堯西峰那個貨色,簡直就是人渣。跟我師傅走吧!我師傅已經離開了護國宗。”
“師傅曾經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便是陪著你將飄香閣壯大,讓你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宗主。”
遇傾臉上浮現一抹朝霞,笑看著程慕白道:“方勤何時成為你的徒弟了?一口一個師傅,叫得好順溜。”
程慕白沒有回答遇傾的話,而是伸出手,拉著遇傾的手道:“跟我走吧,遇傾。我們慢慢經營飄香閣,將它壯大,收留一些我們中意的弟子。”
“然后,你我暮年,閑坐庭院,云卷云舒聽雨聲,星密星稀賞月影。你話往時,我畫往事,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遇傾有些羞赧地看著程慕白,重重地點了點頭。
回頭看向遇父和黃氏,遇傾道:“爹爹,娘親,我還是以前所說的,我只喜歡程慕白,你們就接受他吧!”
黃氏一臉焦急地看向遇父道:“孩子他爹,你看這——”
遇父死死地看著程慕白,許久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能跪天地跪皇上跪父母,不能跪其他人。否則,就讓人看不起。你若是能夠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可以考慮一下。”
“爹爹,你在說什么?!”遇傾失聲道。
這不是擺明著羞辱程慕白?
既然說了不能跪其他人,這又讓程慕白跪下求他?
遇父擺了擺手,堅決道:“你不用說話。”
遇傾絕望地看著程慕白。
程慕白低頭看著遇傾,看著她那噙著淚水的臉,終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師傅!”方勤顫聲道。
遇傾也愕然地看著程慕白。
遇父瞇著眼睛,俯瞰著程慕白道:“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嚴嗎?我這么羞辱你,你都非得要我女兒?”
程慕白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道:“我也覺得我不要臉。但是,遇傾不是別人,是我妻子,是我老婆。”
“我這輩子,什么都可以失去。斷手斷足瞎眼睛,都可以。但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父母,我的妻兒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為力。”
“如果,如果有一天,有人威脅我的父母或者我的妻兒的生命,只有我放下尊嚴甚至舍棄性命才能救得了他們,我程慕白就是立馬剜下自己的心臟,像狗一樣活著,我也在所不惜。”
遇傾哽咽道:“程慕白,你!”
黃氏俯瞰著程慕白一臉認真的表情,看向遇父道:“孩子他爹,你看——”
遇父最后看了一眼程慕白,轉身走向遇府道:“今晚成婚,明天你們就離開雍城。否則,西峰那孩子找上門來,我沒有辦法交代。”
“三年之后,帶孩子來見我們。其他時候,別再回來。”
“爹爹!”遇傾驚喜道。
遇父停下腳步,冷冷道:“程慕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倘若哪天,我知道傾兒受了委屈,我就是耗盡千萬家產,也要上窮碧落下黃泉,追殺到你死為止!”
程慕白匍匐在地,恭聲道:“岳父放心。這一世,我若讓遇傾受委屈,我必自絕于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