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臉色極為難看。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看透了程慕白。
這是一個話語不多,但是卻有著自己堅持,又善于謀劃,冷靜而正義的少年英雄。
從他以一己之力破珠城,這段時間更是打退了數撥刺客可以看出來。
甚至,他都愿意為越皇擋一劍。
卻沒有想到,他會等待在這里!
而且,他帶來的兩個人都是這樣!
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太子拉了下越皇的肩膀,對程慕白道:“程慕白,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你可是我越國的棟梁之材!實話告訴你,本宮早就和父皇說過,當這次大戰結束以后,就將你坐上大將軍之位。”
“以大將軍對你的看重程度,他也一定會贊成的。”
“大將軍——”
程慕白沒有聽太子繼續說下去,他只是咬破手指尖,將鮮血滴在地下血色圓圈上,然后從儲物戒取出旭日初升圖,用力一拋。
旭日初升圖泛著刺眼的光芒,懸浮在虛空中。
接著,九龍鼎、越皇、太子、血手和李星白和他自己齊齊被吸入旭日初升圖里面。
大廳里,只剩下一群皇子和禁衛一個個眸子劇縮著,不知所措。
旭日初升圖將六人吸入進去只會,便化作一個光點,消失在大廳外。
在一座山峰之巔,程慕白一行人出現在這里。
越皇一出現,腿腳直接軟了,癱軟在地上。
太子臉色發白,嘴皮子不停地打著哆嗦。
看著程慕白,太子顫聲道:“程慕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慕白看向太子,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道:“殿下,我這是在為你開路。”
太子道:“什么意思?”
程慕白看向越皇道:“陛下什么品性,大家都清楚。如今國破家亡,多少武者和百姓流離失所,又或者戰死沙場,可陛下現在在做什么?花天酒地。即使是在之前的沐浴之中,還和惠妃做著靡靡之事。這樣的陛下再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用八賢王的叛軍來襲,越國也會亡國。”
太子聽程慕白這么一說,顫抖著的嘴皮子平靜了下來,臉上劃過一抹哀傷,低頭看向癱軟在地上的越皇。
越皇急道:“兒子!兒子!你不能聽他瞎扯,你是太子,是朕的太子!”
程慕白道:“殿下,你覺得你能救得了越皇嗎?”
太子雙拳握得咯咯作響。
下一刻,在越皇驚慌失措的哀求之中,一拳砸在他的腦門上,將他砸得頭破血流,直接昏死了過去。
太子這才抬起頭,看向程慕白道:“本宮都聽你的,你想怎樣?”
程慕白道:“八賢王要我帶著九龍鼎、陛下和護國宗的毀滅回去。而我,已經成功將另外一個世界的使者召喚過來了。”
程慕白解開藍色的鎧甲,露出胸口猙獰的血手印道:“對方是一個極度邪惡的武者,殺人如麻,根本不把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命當一回事。”
血手、李星白、太子眸子都劇縮著。
李星白失聲道:“你這是什么?”
程慕白道:“蘊含著那個使者一部分死氣的烙印——陰陽印,他可以通過這個手印隨時傳送到我身邊。當死氣滲透到我的心臟時,我也必死無疑。”
血手右眼充滿血絲,厲聲道:“什么時候的事情?你之前怎么不說?”
“我說了能如何?”程慕白反問道。
血手怔怔地看著程慕白。
太子微微蹙起眉頭,沙啞著聲音道:“所以,你準備怎么做?把父皇、九龍鼎和本宮都送去八賢王?然后讓那個邪惡武者在八賢王處廝殺嗎?”
程慕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是也不是。八賢王只需要九龍鼎和越皇,因此,我會將殿下放在護國宗。我突然出現在護國宗,護國宗的人必定不會讓我再上去,毀滅護國宗更無從談起。更別說,堯西峰和我是死敵。作為堯西峰師傅的宗主白河素一開始就打壓我,扶持他。”
“所以,只能借助太子將他們壓下去,讓我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