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說了一大堆,姚文山也沒有一點反應。
正當童顏還要說下去的時候,姚文山擺了擺手,對那名青年女子道:“本少主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既然有勇氣報上本少主的名字,就收他們為外門弟子,將他們留在山門內。”
青年女子應道:“是,少主!”
說著,不無嘲諷地對血手道:“走了吧!今天我們少主大發善心,讓你們留下來做外門弟子。”
程慕白輕嘆了口氣。
貴人多忘事。
又或者是說,于姚文山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而言,他當初那番話完全是隨口說說的。
就像他現在同意見自己這些人一面一般。
只是他突然心血來潮的行為而已。
你若太當真,那傷的是自身。
程慕白想到自己讀大學時,一個室友曾經幫助了一個教授一個小忙。
當時,教授也許諾,將來有事去找他。
后來大學畢業之時,室友有一科成績統計有誤,導致不能畢業,剛好是那教授的課程。
室友打電話找到那教授,準備讓他幫忙修改成績。
然而,報上姓名和當天發生的事情之后,非但沒有得到教授的幫忙,反而得到一頓冷冰冰的訓斥:“每天找我求情的人無數個,你算誰?我又不是你媽媽!有事找教務處!”
這個教授當時在學校還很有名聲,聲譽極好。
若非程慕白就在室友身邊,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教授會說出這番話來。
姚文山也一樣。
更何況,自己并沒有任何幫助姚文山的地方。
若是平日里,他定然掉頭就走。
可此時他卻不得不厚顏留下來。
掀開自己盔甲,露出腹部已經被陰陽印里的死氣腐蝕得有些潰爛的肌肉,程慕白道:“我被鬼太子傷過,時日無多。如果可以,我想認識下請求大長老幫個忙,幫我治療。”
姚文山看到程慕白腹部的傷口,臉色這才緩和過來。
看向那名青年女子,姚文山道:“先帶他們去找大長老,讓大長老幫忙救治,然后安排他們進入外門弟子住處。”
青年女子詫異地看了一眼程慕白,應了一聲,朝程慕白等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程慕白松了一口氣。
他的臉色火辣辣的。
從姚文山的神色里,他瞧出那種相當**裸的蔑視。
可現在,他必須得忍耐下來。
他不想死!
一行人跟著青年女子找到大長老。
大長老正在煉丹。
青年女子將姚文山的話復述了一遍。
大長老讓程慕白將身上的鎧甲脫掉,露出腹部的傷口。
掃了一眼傷口,大長老便道:“已經毒入骨髓了,如果非得治療的話,可以保住性命。但是,這具肉身是保不住了。”
“什么?!”遇傾失聲道,“沒了肉身,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大長老神色不善地看向遇傾。
青年女子忙道:“大長老,他們是來自小世界的,不懂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