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干達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王峰的話,這時下人已經將開瓶的五毒酒送了上來,烏干達親手給老王倒了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微笑著說道:“都是自己兄弟,和我就不用這么客氣了,今天算是給你接風洗塵,盡飲杯中酒!”
“敬您老!”
五毒酒燒烈,酒勁兒卻渾厚,就像沙漠中的沙塵一樣,雖風沙打面,但卻豪邁千云。
幾杯下肚,話匣子也是漸漸打開。
烏干達詢問了幾句玫瑰圣堂內部的近況,隨后便談起了新城主。
和老王想象中有些出入,原以為烏干達只是在新城主和與自己之間有些搖擺不定,因此遲遲未曾去玫瑰找他,可直到聽了烏干達的話才知道不是這么回事兒,不是因為老王耳根子軟,容易被說動,而是因為蘇媚兒。
新城主要蘇媚兒,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將獸人推到了他最徹底的對立面,畢竟是從圣城里出來的,在圣城中見多了獸族的那些長老們在人類高層面前卑微的樣子,這位新城主打心眼兒里就沒有把這真當過一回事兒,在他眼里,獸人不但不會反對,反而應該感覺與有榮焉,哪怕只是讓他烏干達的孫女來做自己的一個發泄工具。
上貢最好的獸女給圣城的某些大人物們作為寵物,這不是那些獸人常干的事兒嗎?若是沒有這層關系,那些卑賤的獸人才會誠惶誠恐呢!那位新城主大概還覺得這是一種籠絡獸人的手段吧,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極光城這些地下獸人,和那些混跡在圣城卑躬屈膝的獸人究竟有什么樣的區別……
所以,烏干達和新城主的分歧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而且肯定沒有回旋的余地,烏干達并沒有在觀望搖擺,只不過是在等待與自己見面的時機。
“我們獸人已經沒什么退路了,新城主是你我共同的敵人。”烏干達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王峰,你的行事風格我早有了解,坐以待斃可不像你的作風,如此按兵不動必有后手,若是有什么能用得上我們獸人的地方,我獸族必定全力以赴!”
“這新城主亡我玫瑰之心不死,王某本就要和他好好清清這筆賬,沒想到他竟然還敢覬覦媚兒!”老王一拍巴掌,慷慨激昂的說道:“我與媚兒妹子同好樂理,媚兒又乖巧可愛,就算沒有烏老您這層關系,我也把媚兒當成妹妹一般來看,而那新城主不過一個將死之人,居然也敢放肆!”
將死之人?
烏干達微微一愣,坦白說,只要雷龍不動,世人就都知道玫瑰必有后手,而以烏干達對王峰的了解,也知道這小子必不會坐以待斃,這段時間的玫瑰越平靜,其實反而越表示著他們在謀定而后動,肯定是有底牌在手的,新城主想動玫瑰沒那么容易。
烏干達不過只是想在玫瑰與新城主的博弈間尋求一個夾縫求生,保全蘇媚兒,可聽王峰這口氣,他竟然是想要干掉新城主?這就有點夸張了,這可是議會通過的、名正言順的一城之主,怎么弄?何況這位新城主魄力非凡,如今無論是商界還是政界,乃至地下組織,可以說他已經徹底掌控了極光城這方天地了。
“他不是有個招商項目嗎?”老王看著一臉疑惑的烏干達,不慌不忙的笑著說道:“獸族不妨參股,十個億怎么樣?”
緩兵之計?
“只怕拿不出這么多錢來……”烏干達皺眉,他手下的地下帝國雖然富有,但十億里歐可不是個小數目,湊集起來還是要花費很多時間的,何況若是緩兵之計的話,這代價也實在是太大了……
“隨便拿出個幾千萬意思意思就行。”老王笑著說:“合同而已,黑紙白字要寫清楚了,違約金也不用客氣,三倍五倍隨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