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朝演出席看運,果然,不出意料的,是蘇媚兒正舉著獸人的長頸號全神貫注的演出著。
聽得出來,蘇媚兒是真的用了心,整個酒吧的獸人也都沉浸在了她的演奏當中,合著長頸號的樂聲而發出狂吼的歌聲,獸人受到壓迫,獸人受到輕賤,獸人的路充滿泥濘和悲傷,每走一步都是拖泥帶血。
隨著長頸號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狂吼著的獸人們忽然安靜下來,他們都舉起手中的酒杯,都在狂飲!去他媽的生活,干杯!
蘇媚兒深深地呼吸,然后轉頭看見王峰,她眼中猛地就像小月亮一樣亮了起來,放下手中的長頸號就一路小跑過來,這時,喝完酒的獸人們也都全都看到了王峰,一雙雙眼睛,年輕的,清澈的,皺紋的,混濁的,這時,全都一雙雙的點亮了起來。
不同于坷拉,當烏迪的傳說,也隨著王峰對八大圣黨的挑戰一次次一遍遍地傳到獸人們耳朵中后……
塵封在獸人心底深處,以為早就沒有了的,死絕了的東西突然破封而出,就像長在石縫中的雜草一樣,頑強有力并且狂野的生長起來。
王峰讓他們看到了獸人已經很久沒見到過的希望!
而此時此刻,王峰站在了這里,和他們在一個房間,一時間,獸人們覺得此時此刻呼吸的空氣都珍貴了起來。
一名年邁的獸人,他頭上戴著獸人苦力必備的汗巾帽,他脫下了帽子,然后將帽子貼在心口,無聲地對著王峰低頭致禮,隨著他的動作,整個酒吧的獸人都一齊低下了頭,貴族可以隨意的折辱獸人,也可以輕易的讓獸人毫無尊嚴的跪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永遠也得不到獸人脫帽低頭的真心敬意!
王峰愣了一下,連忙也低頭回敬,要不是看到泰坤和蘇媚兒眼中的驚訝,他差點就覺得這會不會是泰坤他們安排好的。
片刻的安靜后,泰坦叫了起來,“都別發愣了,王大哥又不是第一次來,音樂呢!都給我噪起來!”
演奏席的獸人樂手們立刻開始了更加激情的演出,戰鼓敲得震天響,獸人們并沒有要求更多,只是默默地續了酒,然后目送王峰走進了酒吧后方。
蘇媚兒這時才拉住了王峰的胳臂,越貼越近,滿眼閃著星星地望著他說道,“我剛才的長頸號吹得怎么樣?有什么要改進的地方沒有?”
王峰一笑,很顯然,蘇媚兒對死亡送葬的樂譜還沒有死心,“很好,沒有。”
蘇媚兒張開的嘴一下子噎住,她氣得更加抓緊了王峰的手臂,“還會不會聊天了?”
王峰抽了下手,結果卻是沒能把自己的胳膊從蘇媚兒的懷里拯救出去,無奈,到底是誰在吃豆腐啊,不過,挺舒服的……只好接著說道:“會啊,我這不是來找你爺爺聊天了。”
泰坦在前面默不作聲的帶路,暗中克制了幾十遍回頭的念頭,只是在心里面默默地替蘇媚兒加油!要是她能如烏達干長老所愿的那樣拿下了王峰,他們在刀鋒聯盟的獸人一定能有更加光明的未來。
不過對王峰來說,蘇媚兒纏人的功夫還是有點太稚嫩了,好歹他當年也是沖著長見識打著激勵員工的旗號去過夜總會好幾次的人……那些小姐姐才是專業纏人,而且是博士級,不喝酒的鋼鐵直男程序員都能給她們整成玩骰子的喝酒達人。
再次抽了下手,還是沒能把自己胳膊救出來的王峰笑了笑,“對了,剛才在你邊上打鼓的那個獸人是誰,我覺得他挺有天份的。”
“納古?他?什么天份?”
蘇媚兒一下子就像是被踏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跳了起來,王峰不著痕跡的把手臂收了回來……
“當然是戰鼓的天份啊。”
蘇媚兒拍了拍過份豐滿的胸口,看了老王一眼,說道:“那當然,納古祖傳的戰鼓。”
“哦……難怪了,剛才他鼓敲得不錯。”
“那我呢?”
“剛才我不是說了,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