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予叫了聲“姐姐”，忙追了上去，剩下的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林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操控過比賽？”
“操控個屁！”
大概心情不佳，沈鶴難得地爆了句粗口，“我就沒碰過電競。”
Evie代為解釋道：“他雖然持有幾個俱樂部的股份，但其實……”大概為了解釋的更直白些，她略一沉吟，才又道：“比如我們有一個公司，投資了一個企業，這個企業又注資了某個俱樂部，大概是這種形式，從這個角度來講，是有俱樂部股份，并不是直接控制，真正算起來，他只能算是ATM這一個俱樂部的老板，而且也只是兩個老板之一，幾乎沒有親自過問過它的事情，有專門的人在搭理。”
“至于操控比賽，或許有人這樣做或者像這樣做過，但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們對這方面沒有任何興趣，目前我們比較感興趣的是智能、生物和考古這三個領域。”
林軒怔了一下，智能、生物他多少都能理解，但考古是什么鬼？
他正要詢問，姜淺予走了回來，對沈鶴道：“沒事，她打游戲去了。”
沈鶴點了點頭，姜淺予坐下來問道：“您真操控過比賽啊？”
沈鶴對閨女就要溫柔多了，搖搖頭道：“沒有，我對這個沒興趣，我要賺錢也用不著玩這個。”
林軒對他這句話還是比較信任的。
姜淺予又問：“那姐姐干嘛這么說？”
Evie笑道：“為了氣他唄。”
小妮子想了想，點點頭：“也有可能。”又咕噥道：“我還因為您真能操控比賽呢？”
沈鶴笑了起來，道：“干嘛，要我幫忙啊？”
姜淺予揚起下巴，很傲嬌地哼了一聲，“嘁，想太多，我們用不著。”
林軒知道她剛剛咕噥的那句話是為了活躍氛圍，倒不在意，他對于這方面其實隱約也有些耳聞，不過總體來講，目前的電競賽事還是比較正規的，尤其越是大賽越是如此。因為大賽打贏的收益更高，那么想要俱樂部或者隊員那職業生命去冒險打假賽，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更高。
如果一個LPL戰隊有機會拿到世界冠軍，那么給它多么龐大的利益才能超過奪冠帶來的好處？
對于苦盼一冠而不得的LPL來講，一個世界冠軍足以讓整個戰隊所有人都成為英雄，隨之而來的商業利益簡直不可估量。
而對于STR來講，作為第一代LCK王朝的它們也沉寂了太久，它們同樣需要與渴望這個世界冠軍來證明自己。
不論是對于隊員還是對于俱樂部，否是如此。
這件事情很快揭過，飯后林軒又陪沈鶴喝茶閑聊下棋，沈鶴鐘愛圍棋，但林軒不會，于是只好改象棋。
而直到林軒離開，他也沒有問出心中的疑惑。
既然沈鶴不曾做出過類似于操控比賽之類的事情，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才會導致沈媛對他會有這么大的偏見——沈媛未必真的認為沈鶴會做這樣的事情，但在她的心里，這個父親的形象，或者說一些手段，顯然并不怎么光彩。
不過商場如戰場，而兵不厭詐，自古如此，林軒原本也沒有天真到認為沈鶴喜歡儒家文化就是一個正人君子，對此既不覺得意外，也不是很感興趣，他的重心還是在接下來的訓練與比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