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姐你不是不用說話都用眼神回應的么,怎么舍得開金口了?還特么一開口就打在七寸上?勞資還沒勇氣表白呢好不好?
“怎么樣,瓊妃漂亮吧?”
“原本聽你說的時候還真以為她比你漂亮呢,白期待一場。”
“嘁,眼光還挺高嘛。”
“以前不高,被你撞了之后就高了。話說,我好像沒得罪過她吧?”
“哎呀都說了嘛,她就這種性子,不愛講話。”
“這哪里是不愛講話,這是人形冰塊吧?還好她當初沒去星光,不然我估計早就退役了。”
“你這樣說話就過分了呀。”
“好吧好吧,那我收回。你不是說她身體不好嗎?這不挺正常的嗎?”
“正常生活當然沒問題啦……不過其實也有影響,不然你以為好好地誰想被人當成人形冰塊嗎?”
“好啦好啦我認錯了。”
“她心臟太脆弱,剛出生的時候就差點死掉,我們小時候都是想哭的時候大哭、想笑的時候歡笑,她是從小就得跟小龍女一樣,學著心如止水,絕七情斷六欲,不能哭不能笑,不能跑不能跳,一不小心就得住院……時間久了,才變成這樣的。”
“……治不好嗎?”
“反正現在的醫學沒辦法。你不知道她為了活下來吃了多少苦,小時候吃的藥比飯還多,苦死人的湯藥都喝到甘之如飴。好容易長大了,身體才好一點,但也就是日常生活沒問題而已,不能發怒,不能激動,連開心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吃甜食,不能劇烈運動,不能生孩子,能不能嫁人都還不知道……別人大悲大喜是情緒,她可能就會死掉,別人長胖會變丑,她胖了就可能會死掉,別人跑跑跳跳是鍛煉,她一不小心還是會死掉……你不知道,她其實最喜歡吃甜的,但只能隔半年一年的偷偷吃一次,喜歡跳舞,也只能偶爾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半夜偷偷跑出去跳……有時候我都覺得她活著還不如死掉呢。”
“好啦好啦,別哭,別哭,乖。”
“就哭!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有有有,不知者不罪嘛。對了,她不是一直在國內嗎,你們兩個怎么認識的?”
“她從小就在北美讀書啊,我們初中就在一個學校里,但一開始也不認識,我就見她總一個人蠻可憐的,就叫她跟我們一塊玩,她一直都不理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怎么想的,年紀小嘛,就覺得她太孤僻了,我要拯救她……”
“這叫本性善良。”
“后來好不容易有次她終于答應跟我們一塊跳舞,結果跳著跳著,她就昏倒了,我們都給嚇壞了,我也是從那次以后才知道她有這樣奇怪的病。”
“有些事情經歷了反而沒有旁觀者覺著的那樣可怕,就像你說的,那么苦的藥湯都能喝到甘之如飴,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成就啊,而且她為了生命努力,已經比絕大多數蠅營狗茍的人們好太多也有意義的多了。”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她嘛。”
“所謂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她看著也不像是怨天尤人的人,你要是心疼她,就更不該否定她努力的意義,說什么覺得她這樣還不如死掉之類的話。”
“人家是怕你對她有誤會好不好,你還來教訓我。”
“呃,我這不是看你難過,想開導你嘛。”
“我才不用你開導呢。我們都說好了,等以后結婚啦,我就多要幾個孩子,然后送給她……”
“噗……你要笑死我,你們當孩子是禮物嗎?”
“笑你妹啊笑!她家就她一個,就算以后還不能生小孩,總也要領養一個嘛,反正我總要生小孩的,干脆幫她生一個咯。”
“真有孩子你就舍不得了。”
“誰說的?我媽媽以后肯定不出國了,那我以后應該也會回來啊,可以跟瓊妃一個城市嘛,這樣子的話在我家跟在她家沒有區別好不好。”
“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
“算了,現在跟你講不清楚。不是有代孕嗎?”
“代孕孩子也不是憑空來的呀,她那性子,我很懷疑她會孤獨終老,我前兩天還發現她在偷偷看道德經,你說她該不會是想不通要出家吧?”
“道德經是道家。”
“道家就不能出家?”
“呃……反正你沒事多勸勸她,修心養性可以,真皈依就算了。”
“皈依好像是佛家的說法吧?”
“這不重要。”
“難得呀,你居然也開始關心她啦,哼哼,不枉人家夸你。”
“她?夸我什么?很帥?”
“她只是不喜歡講話,又不是瞎。”
“……那她說什么?”
“沒什么。”
“沒什么你臉紅什么?”
“誰臉紅啦?”
“我我我……她到底說我什么?”
“就是就是雖然長得不好看還總愛犯賤,但人其實還不錯啦之類的。”
“怎么搞得好像我跟她表白被拒似的。”
“不好說哦。”
“什么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