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曜很難過。
從懂事起就在縹緲之地跟著師傅一起長大,偏安一隅,閑云野鶴,幾乎與世隔絕。
好不容易修煉至今,師傅才把他放出來,本以為可以裝裝逼,沒想到第一次裝逼就遭遇滑鐵盧,被徐白硬生生砸得全身骨骼碎裂。
若非出門前師傅為了以防意外,給了一瓶斷骨生機的神丹妙藥,他就得在垃圾堆被流浪狗欺負。
陳曜覺得自己輸給徐白,是大意了。
自己根本沒做好準備。
濃濃的復仇之焰燃燒在心里,他氣勢洶洶而來,要一雪前恥。
但更悲劇的是,這一次已經拼盡全力,卻還是瞬間被打翻,連血煞體的力量都動用,依舊無力回天。
陳曜已經不想報仇了,打又打不贏,想跑估計對方也不會讓他跑,只能認命了。
想著想著,陳曜想哭。
“師父啊!你算了一輩子,怎么就沒算到人家看門的保安都這么強?到底是葉牧君有血光之災,還是我有血光之災?”
徐白沒理會沮喪無比,已經對生活失去希望的陳曜,他心里越發興奮。
說不定陳曜這家伙,當真有傳說中的主角光環。
全身骨頭斷裂,一夜之間就能恢復過來。
還有著堪稱作弊器一般的血煞體,若非是自己,誰能遭得住?
“那個,陳陳啊。”徐白喊道。
陳曜猛的起了雞皮疙瘩。
“不好聽?那叫曜曜?”
陳曜一抖,雞皮疙瘩嘩啦啦往下掉。
“你知道我是誰不?”徐白指著自己問。
“你不就是一個看門……”陳曜話沒說完,被徐白一瞪眼,剩下的話就吞了回去。
“咳,當門衛,只是我體驗生活的一種方式,實際上,我的真正身份是……”
徐白一臉神秘的樣子,小聲對陳曜道:“葉牧君的未婚夫。”
“哦。”陳曜點頭。
不就是人家未來老公嗎?有什么了不起?至于這么神秘?
徐白突然覺得很沒意思,這貨有點蠢,不怎么上道。
要不是看在你丫有可能頂著主角光環的面子上,才懶得理你!
“我問你,你來重城是聽你師父的話,找葉牧君的,對吧?”
陳曜點頭。
“你找葉牧君是因為你師父算出來她有血光之災,所以讓你來保護她對吧?”
陳曜繼續點頭。
“那么我說你是葉牧君的保鏢,沒沒問題吧?”
陳曜思索了片刻,遲疑著點頭。
“那就好辦了。”
徐白露出怪蜀黍一般的笑容,循循善誘:“葉牧君是我的未婚妻,也必然會是我的女人,所以她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對吧?”
陳曜有些懵了。
“你是她的保鏢,她是我的,那么自然而然,你也就是我的保鏢,對吧?”
好像……
大概……
應該……
對吧。
陳曜覺得腦子不太夠用了。
“你是我的保鏢,也就等于是我的小弟,對吧?”
陳曜下意識點頭。
“那你還不快叫大哥?”
“大哥。”陳曜這次很干脆。
不管是不是這個理,人家拳頭硬啊。
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又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服不行。
“很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