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杯子,把玩兩下:“你說的是你在杯子上下的毒?”
魚兒瞳孔收縮,呆滯良久,忽然笑了,笑得很凄慘。
原來一切的一切,早就被眼前這個男人洞穿了,可笑她還以為要殺他,只是舉手之勞,跟碾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
到底誰才是螞蟻?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怎么確定我會選你?”徐白不是神,他看穿了很多,但依舊有不知道的。
魚兒自嘲一笑:“這個簡單,只要表現得與眾不同,就能吸引眼光,不是么?”
“有道理!”徐白表示贊同。
“我之前說了我不會殺你,那咱們就愉快的聊聊吧,誰讓你來殺我?”徐白問。
魚兒冷笑一聲:“汪不仁。”
徐白倒酒的動作頓了一下,搖頭:“哥的智商接近二百五,還讀過很多書,你騙不了我。”
魚兒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不相信徐白會放過自己,反正是死,有什么好說的?
“好吧,那就讓我來猜猜看。”
徐白拿起筷子夾了口涼菜,再喝一杯酒,硬生生把這奢華高端的君王殿,吃成了大排檔的感覺。
“我吧,長得帥,心地也善良,一貫以人為善,喜歡結交天下好友,所以不管走到哪,都沒有敵人,因為敵人已經被我干掉了。”
魚兒:“……”
“我回重城才短短兩天時間,要說得罪過的人,也就只有董秋平,董秋平是十殿閻羅中泰山殿的暗子,雖然不知道他在謀劃布局什么東西,但葉牧君應該是其中的關鍵,而我的存在,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有時候我推理起來連自己都罵,你怕不怕?”
魚兒:“……”
“總之,董秋平很不爽我,無論是因為我出現在葉牧君身旁,有可能會擾亂他的布局,亦或者是因為我狠狠的揍過他,所以他很想我死,但又要做得天衣無縫,最好呢,就是有個背鍋俠來給他背鍋。”
“汪不仁今天中午氣勢洶洶帶人來找麻煩,有目共睹,被狠揍了一頓之后,晚上居然請喝酒,如果我死在這里,汪不仁就注定會背上這口大黑鍋,不管他跳長江還是跳駕凌江。都洗刷不清。”
徐白瞥了眼臉色逐漸變得精彩的魚兒,笑了笑:“據我所知,泰山殿有個不為人知的暗部,專門培養女人來當殺手,因為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總能夠讓男人心猿意馬,放松警惕,自然就容易得手得多。你,是嗎?”
雖然徐白在詢問,但他的口吻,已經是篤定。
魚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穿著白色襯衣的徐白,在她眼中看來,卻比惡魔還要恐怖得多。
她什么都沒說,徐白就已經猜測出了所有的真相,連董秋平要讓汪不仁背鍋的計劃,都看得一清二楚。
仿佛董秋平謀劃一切的時候,他就在當場一般。
這等手段,這等智謀,太恐怖了!
“行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說過,看在你多才多藝的份上,這次不殺你,你可以走了,最好再幫我跟汪不仁說說,讓他重新換個人進來。”
徐白懶洋洋的靠著沙發,一臉惆悵:“我可是冒著跟葉牧君徹底翻臉的危險,偷偷出來浪的,今晚要是沒浪起來,得多虧啊。”
“你……你真的放我走?”魚兒遲疑著,猶豫著,站了起來。
徐白點了點頭,指著桌上的納米絲線和透骨針:“這東西帶走吧,其實我不介意你用,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可惜了。”
魚兒不由得一顫,看向徐白的目光里,滿是復雜。
她默默上前,將東西收拾,然后轉身,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一步,一步。
預料中的殺機,直到她打開了包廂門,依舊沒有襲來。
“居然……真的放我走?”魚兒不敢置信。
緊接著,她默默的關上了包廂門,但人卻沒出去。
“嗯?你還想試試能不能殺我?”徐白問。
魚兒慢慢彎腰,雙膝也隨之彎曲,跪在了徐白面前。
“公子,若不嫌棄,魚兒愿從此跟隨您左右,生死相伴,不離不棄!”
徐白:“!!!”
莫非哥也有主角光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