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怕了。
反正都這樣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這個世界,一直都很殘酷,不是么?
“小汪。”徐白喊道。
“查查他們。”
“好的徐哥。”汪不仁立刻點頭,揮揮手,立刻有人去調查這四人的身份資料。
徐白不再開口,汪不仁也沒說話,他看得出,徐白是要等結果。
短短五分鐘時間,四人的身份資料就被送了過來。
以汪家的人脈和實力,要查四個普通人的資料,輕而易舉。
“徐哥,您看看。”汪不仁從手下手中接過資料,看都沒看一眼就遞給了徐白。
他不在意這四人是什么身份,也懂得在徐白面前怎么擺正自己的身份。
借著五顏六色的彩燈,徐白翻看起資料。
女人名叫譚紫月,是重城藝術學院大三的學生。
紅發青年叫鄧睿,一家理發店的理發師。
黃毛青年叫袁華,跟鄧睿在一家理發店工作,當學徒。
最小的綠頭發青年才剛滿十八歲,叫耿帆,也是理發店的學徒。
這四人,都是從一個名叫‘天使福利院’的私人孤兒院里出來的。
這家孤兒院已經關閉了,老院長耗光一生積蓄救助很多被遺棄的孩子,最終卻因為沒錢治病,死于胃病演化的胃癌。
老院長去世后,沒人愿意接這個只賠不賺的爛攤子,加上孤兒院的地皮被賣出,要改建樓盤,所以孤兒院里剩下的孩子們,就靠著撿瓶瓶罐罐、賣報紙、賣花等,以及這四人的資助,艱難活著。
很單薄的兩頁紙,徐白看得心情沉重。
“放開他們。”徐白道。
踩在鄧睿三人身上的許多支腳,松開了。
“站起來。”徐白又道。
三個青年咬牙切齒,眼睛泛紅的站了起來。
“譚紫月?這名字好聽。”徐白朝譚紫月笑了笑。
三個青年立刻將譚紫月護在了身后,死死咬牙:“有種就弄死我們!放紫月走!”
徐白端起酒杯,汪不仁見酒杯里并沒有酒,立刻給徐白倒上。
“小汪。”
“徐哥,盡管吩咐。”
“跟我一起走一趟。”
“好嘞,哪怕刀山火海,我都跟徐哥您走著,皺一下眉頭就不算男人。”
徐白:“這一句有點浮夸了。”
汪不仁點頭:“下次改改。”
唐宋風月門口,一輛商務車停在路邊。
徐白、汪不仁,以及汪不仁的四個貼身保鏢,再加上譚紫月和鄧睿三人,還有個司機。
剛好十一人,沒超載。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一路上譚紫月四人內心充滿不安。
可惜沒人回答。
不多時,譚紫月發現不對勁了。
這條路,她和鄧睿三人太熟悉。
是開往孤兒院的車!
“你們想干什么?”鄧睿等人忍不住咆哮起來。
孤兒院已經關閉了,地皮被賣出去,要改建樓盤,但暫時還沒動工,孤兒院也還在,里面還有十幾個孩子。
“王八蛋!你們這些人渣!有本事沖我來!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譚紫月眼淚跟珍珠一般清澈,眼中寫滿了悲哀。
這個世界太殘酷了,殘酷得看不到一絲希望。
對他們這種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人來說,活著已經很難了,難道現在連艱難活著的權利,都不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