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眼疾手快,一把將岳天嬌攙扶住,將她手里的丹藥喂進她的嘴里。
岳天嬌臉上脖子上的黑色絲線,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下去,直到不留一點痕跡。
但她依舊處于昏迷當中。
狍子冷汗流了一地:“頭,你是在針對岳小姐嗎?”
“是啊。”
徐白大方承認。
狍子眨眼:“為什么啊?”
徐白看了魚兒一眼,撇了撇嘴:“武穆遺族一直在北方,你以為岳天嬌來南方是做什么的?”
“不是為了誅殺泰山王,滅泰山殿嗎?”
徐白伸了個懶腰,四下里看了看,道:“可以這么說,但也不局限于此,否則岳天嬌今天就不會出現在曲家莊園,而是已經回北方去了。”
“你的意思是……”
“你應該是靠著蠢這個天賦技能才進的龍淵吧?”
徐白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狍子的腦袋,道:“武穆遺族與咱們龍淵的高層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合作,岳天嬌就成了武穆駐西南的特派員,接下來,肯定還有其他的武穆成員要進駐過來。”
“雙方聯手,這是好事啊。”狍子還是想不明白。
魚兒柔柔道:“公子,是因為主次問題吧?”
“聰明!”
徐白豎起大拇指,夸贊了一句,滿是嫌棄的對狍子道:“南方是咱們龍淵的主要活動地盤,武穆過來之后,誰為主,誰為次?如果遇到事情,該聽誰的?”
“當然是咱們龍淵為主,武穆輔助。”狍子立刻堅定不移的道。
徐白朝昏迷的岳天嬌努努嘴:“但她不這么認為,無論是LOL還是農藥,你沒見輔助都是背鍋的?武穆想當ADC,所以你以為岳天嬌為什么總是喜歡懟我?就是為了搶主動權。”
狍子恍然大悟,但還是小聲嗶嗶:“是你先懟她的。”
“狍子,岳天嬌又暈了,想不想趁熱?”徐白問。
狍子:“……”
墓地開車?
“蠢死你算了。”
徐白踹了狍子一腳,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回家洗洗睡,魚兒,你背著岳天嬌,以后還是跟著她。”
魚兒甜甜一笑:“公子,我懂了。”
“還是魚兒乖。”
一行人走出晉山公墓。
“頭,我們不查了?”狍子突然道。
徐白又開始翻白眼:“回去把蠢字抄一百遍。”
“哦,那還查嗎?”狍子小心翼翼的問。
“查你妹啊!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魚兒,你來回答。”
魚兒抿了抿嘴,知道徐白是在考驗她,于是點頭道:“十殿閻羅第一殿的高層,派出麾下生死門中死門的高手,在曲家進行某種慶祝的時候,滅殺曲家滿門,而后放了把火,再到晉山公墓,應該是要跟什么人接頭,或者是匯報情況。”
說著,她搖頭道:“公子,我能猜測的只有這么多了,至于為什么秦廣殿要滅曲家,公墓里又為什么有草莓汁和毒血,我就不知道了。”
“草莓汁是有人故布疑陣,毒血則是進一步挖坑,想要對付追查這件事的人,所有消息都在公墓里斷掉,要么是秦廣殿的人,要么是……”
徐白沒有再說,狍子和魚兒很知趣的沒有再問。
“你們先回去吧。”站在車前,徐白說道。
“頭,這大半夜的,我們回去了,你怎么辦?打不到車啊。”
徐白點了根煙:“打不到車我不會碰瓷啊?”
狍子和魚兒對視一眼,覺得很有道理,居然沒理由反駁。
車燈亮起,狍子開車,載著魚兒和倒霉的岳天嬌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一根煙燃盡,徐白捻息煙頭,轉身回到了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