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想在野區打野30年,沒想到這么快就得被迫出山,不得不站出來。
而且事情太巧,有點尷尬。
藍所長還有雙方當事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寧致遠的身上,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等著他解釋呢。
寧致遠在心里權衡著,這話應該怎么說。是從宇宙大爆炸開始說起呢,還是聊聊恐龍為什么會滅絕?
大爆炸有點太深奧,說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恐龍的問題就簡單多了,滅絕的原因肯定去因為失態了。
滅絕師太嘛,合情合理。
面對這種大是大非,寧致遠不想失態,更不愿意替呂興背鍋。
誠實守信寧致遠,沉聲說道:“王先生確實在我的古玩店花了300萬買了一個清朝的花瓶,至于是不是碎掉的那個花瓶,還得需要你們找人鑒定。”
寧致遠的聲音仿佛在呂茂成和宋英麗耳邊敲響大鼓似的,雖然低沉,卻震耳欲聾。又猶如喪鐘一般,敲響了呂興領便當的倒計時。
王敬哲掃了呂家夫妻一眼,然后看向藍所長說道:“那就麻煩藍所長找人鑒定一下,花瓶到底是真是假吧。”
起因就是呂興打碎了花瓶,所以才有了后來的爭端。王敬哲情緒稍緩,冷靜一些之后,首先想的不是追究呂興打傷了他,而是要呂興賠償他的古董花瓶。
因為心里覺得花瓶的價值更高,所以有點抓大放小的意思,暫時不去糾纏打架的事情,首先解決花瓶的賠償問題。
你們既然說打架是雙方責任,那好,不說打架的事情,先把古董賠給我。反正有監控錄像當證據,你們想賴都賴不了。
藍所長看向了呂家夫妻,說道:“呂興剛剛已經承認花瓶是他失手打碎的,既然對方有這個訴求,那就先做鑒定吧。然后在做鑒定的同時,可以協商一下打架的事情怎么解決。”
王敬哲冷冷地說道:“只要他們照價賠償我的花瓶,我可以不追究呂興打傷我的事情。”
宋英麗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卻還是瞪著眼睛,故作強硬的說道:“花瓶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王敬哲的目光在呂家人面前掃過,冷笑道:“那就等著瞧!”
宋英麗瞥了一眼王敬哲,回到兒女身邊,拉起呂興的手,關切的說道:“兒子別怕,他那個花瓶肯定是假的。他就是想欺負我們家沒人,沒事的啊,所里不為你做主,媽為你做主。”
藍所長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
我們怎么辦案自然是要按照程序來,哪里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你以為是地球球長啊,地球得圍著你轉?
藍所長強忍著沒跟宋英麗計較,轉身去聯系能夠鑒定古董的專家。
宋麗英安慰呂興兩句,拉著妮娜的胳膊,將妮娜拉到一邊,黑著臉責怪道:“妮娜,你交的這是什么朋友啊。啊?不幫你弟弟就算了,居然還向著別人。我可告訴你,出了這個門,你馬上跟他斷了關系。挨,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這語氣,就好像要將十惡不赦的寧致遠拆零碎,做成清蒸排骨,白灼腦仁,麻辣肺片,糖醋里脊似的。
妮娜緩緩地抬起頭,語氣有些生硬的反駁道:“在這種地方,我朋友實話實說有什么不對?”